“……”
江识野只能自己拖着要死不活的身体去开门。
一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女性。
江识野还以为是岑肆姐姐什么的,对方一笑,自报家门:“啊你就是四仔的感冒同学吧,我是他家私人医生,来给你看看。”
“!”
大半夜劳烦私人医生这种身份江识野非常不好意思。好在对方轻车熟路地拿拖鞋走进来,还对趴在沙上的东西喊:“又不穿衣服!”
沙上的腿又动了下,脑袋偏过来,嘟囔着解释:“太热了,没开空调……祁姐你随便坐。”
“你怎么照顾同学的,还让人自己来开门?”
“太困了……我之前一晚上没睡,现在起不来……”
“你还能睡不着?”祁姐挑眉,又对江识野温柔一笑,“你坐好啊。”她拿测温枪测了测,39。1,“啊呀都这么高了!喂四仔你怎么照顾你同学的?”
沙上的东西一声不吭,偏着的脸安详无辜,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睡死。
祁姐又问了江识野几个症状,熟门熟路地去烧水去药柜里翻药,江识野看她忙里忙外的,开口:“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您……”
祁姐小声笑:“没,我在外面蹦迪,顺便的事儿。”
“……您真年轻。”
“哈哈。四仔他从小到大没感冒过,不会照顾人!”祁姐说,“他看你感冒了没开空调,这放别人眼里是举手之劳吧,这放他身上就是巨大的进步!稀奇!”
她语气太过浮夸,江识野忍不住被逗笑。
祁姐又看了眼沙上的背,眼睛有点儿尖:“他那儿是牙印吗?”
“嗯?”江识野的目光滑过去又很快溜回来,“什么?”
“这儿。”祁姐竟然走过去,指着岑肆背部左腰侧上一块儿很明显的小红印,小声问:“这么小,这是被咬的还是被亲的啊,我的天……”
江识野心虚地拇指和食指相摩挲,头晕眼花也猛地摇头:“不知道。”
开完药祁姐嘱咐了两句便准备继续回去蹦迪了,江识野道着谢把她送到门口。
搞得自己像这个家的主人,沙上那个才像病人。
他端着杯子喝药,俯视着沙上的背。
药喝得越来越慢。
不可否认,岑肆的肩背都很漂亮,也没有什么大坨大块的夸张肌肉,匀称流畅得像是一诗。
但这里面的力量还是很吓人的,让江识野脸红脖子粗的那种吓。他眼睛又往下滑,停在腰侧。
哪儿像咬的,这一看就是被掐的啊……
不过确实很红,那么一片袒露的白,这个红就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