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柚姐猜他肯定会被骂。
不想当他说出“人家主动说想进去看你”后,岑肆表情有些惊喜。
随即惊喜过渡成惶恐:
“那我当时……”
“一切正常地睡死中。”阿浪说。
“看不出什么吧?”
“没什么,就输着液呢,和一般的重感冒病人差不多。”
岑肆安心了:“那就好。”
阿浪夸张地说:“四哥,他一直盯着你看,挺关心的。”
“真的?”
“对!他还买了粥,但你一直不醒柚姐就让我喝了……”
岑肆低下头痴痴地笑了两声。
其实从江识野在头疗馆的所作所为,他就已有了猜测。
这下猜测愈落实。
他慢慢嘀咕道:“果然是余情未了,还搁我这儿装得像个没事人。”
“啊?你说我还是粥?”
“没,我是说,那僵尸是我以前体校的同学,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都不认我。”
“嘿嘿,四哥你现在是明星嘛……”
“明星不应该更被套近乎?”
“啊,难道是你们以前关系不好?”
岑肆高深莫测的表情:“你后面去问问他,我俩关系咋样。”
于是此刻,江识野边被阿浪柚姐里应外合地送进病房,边接收一个无聊的问题:“你和四哥老同学,感情怎么样啊?”
“……”能有什么感情,只有狰狞表情。
江识野回了四个字:“一言难尽。”
他走近病房,浑然不知岑肆已经醒了,甚至洗了个澡,等他跨进去时,便先本能地往床上看。
没瞧见人,就听到一声欠嗖嗖的:“我在这儿呢僵尸。”
话音一落,砰,病房门关了。
江识野登时有种进了盘丝洞的感觉。
他转头,这才看到岑肆正偎慵堕懒地半躺在沙里剥橘子吃。一双长腿本吊儿郎当地搭在沙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又把腿慢悠悠挪下去。
沙腾出一半,他懒懒开口:
“坐?”
“……”
江识野脸突然泛疼。
被打脸的疼。
他才一本正经给吕欧讲的生病人,此刻容光焕到了欠了吧唧的地步,昨天那副要死不活的雕塑样,仿佛只是他的臆想。
这病也好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