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岑肆这张信不得也不怕误伤别人的嘴,江识野说:“故意什么,我就正常给你做的头疗。”
岑肆顺口接:“我知道啊,又不是没做过。”
“我们做过?”
岑肆歪着头看他,笑一声:“我们什么没做过?”
“……”
看吧看吧,就这副样儿。
江识野急了:“神经,我们做啥了?”
岑肆哼笑一声。
他咬了下唇,没再回答这个问题,把游戏手柄松开,按住自己手腕:“那个头疗馆老板,是你朋友?”
“对。”
“你最近都待在他那里吗。”
“嗯。”
“我在那做节目你也不走?”
江识野睨了他一眼,以为岑肆觉得自己怕他:“你拍你的,我干嘛要走。”
“知道了。”岑肆眯起眼笑,手往自己身后撑着,“好了你走吧,我补觉了。”
“睡了这么久还不够?”
“我是大明星,一天日理万机的,多补补不行?我就要在医院里躺几天。”
“……”
江识野知道他在赶客,白了他一眼就抬腿。
走到门口,岑肆又叫住他。
“僵尸。”
“嗯?”
“你还想再见到我吗。”岑肆问道,语气直白却严肃。
江识野一愣。
他转过头,看着岑肆。
这人到底在说啥啊……江识野总觉得岑肆把自己想得很小气,一个同学而已,他哪儿至于那么讨厌他。他都怀疑这人演戏演出了矫情病,本想讥讽两句,但看岑肆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和像月色一样的目光,比曾经的轻狂视线更让人头皮麻,莫名又改口:“你有什么不能见的。”
岑肆笑了。
“能做朋友吧?”
“……”江识野白他一眼,“你古惑仔看多了么。”
病房门打开又关闭,看到江识野消失在自己视线后,岑肆脸上的表情才渐渐隐去。
抬起轻颤停不下来的手,他又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离开医院后,江识野决定在外面溜达一圈。
失忆以来他一直没心思多看一眼这个陌生的城市,此刻心情诡异得不错,腿就勤快了。
庆市是山城,桥多坡多,建筑也叠罗汉似地层层垒着,很有风格。不仅有直穿楼房的地铁,还有建在阶梯的酒吧。
江识野站在酒吧门口,盯着黑板上写着“招募令”的彩色粉字了会儿愣。
走完阶梯是一家网红粥铺,与白天没有营业门可罗雀的酒吧相比,这儿排着长长的队。江识野犹豫了下,心想来都来了,干脆给那姓岑的买一份粥吧。
说到底他进医院也与自己有关,得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