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定定地蹲在原地,垂在桌边的右手握了又握,手背渐渐红了。
他掀起眼皮看向白绮,严格到有点不近人情:“再试一次。”
白绮小口喘息着挪回来,无意识挠着被碰过的地方,才终于平复了些。
刚才是他太没准备了,一会有了经验应该能忍一忍的。
薄言却没动,而是低头看了眼表,已经到白绮睡觉时间了。
他捏了捏眉心:“先睡觉吧。”
白绮一边有点遗憾今天没成功,一边又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大床真的太大了,即便躺两个人都宽敞得很,一人一边完全不会碰到。
白绮其实有点认床,但这张床比学校单人床好多了,屋里温度合适,被褥也软软的,躺在被窝里真的很舒服。
灯很快关了,视线有些昏暗。
他转头看了眼薄言,薄言平躺在另一侧,睡姿很标准,规矩到近乎有些刻板,跟他更是隔了将近两米远。
白绮想起来,薄言在寝室里的东西也都放得一丝
不苟,整齐得让人头皮麻,床铺铺的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庆幸还好这张床够大,否则他肯定会不小心把薄言那边也弄乱。
松了口气,他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黑暗中白绮柔软的碎散开,红唇如血,像一朵稚嫩含苞的玫瑰,青涩的吐露出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边的位置多了个人。
修长的臂膀撑起身,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落在白绮身上,对视一眼都让人心悸。
仿佛是睡得有点热,白绮无意间动了动,后颈的布料往下扯了些,露出一抹柔白的颈项。
黑暗中像一块晃眼的羊脂白玉,骨肉匀称精致,甜腻的香气惑人。
不知盯了多久,浅淡的薄唇覆了上去。
忽然被陌生气息袭击,那块肤肉轻轻颤了颤,白绮红唇嗫嚅着,挣扎几下没能醒来,反而彻底落入鼓掌中,被一寸一寸贪婪地吻着、嗅着。
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睡梦中,白绮脸蛋越来越红,连身体都忍不住扭动,却被钉死在大床上。
难耐的折磨不断持续,夜晚变得无比漫长。
第二天早上,白绮睁眼时天已经彻底大亮了。
后颈又麻又痒,还有点说不出来的舒服,好像被按摩过一样,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然后看向床的另一边。
床铺空空荡荡一点褶都没有,仿佛昨晚那里没人睡,倒是白绮这边乱得不行,一看就知道睡姿不怎么样。
白绮有点羞耻,再次庆幸床够大。
抬头看了眼钟表,现在居然已经是中午了,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二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