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娘气势汹汹一路走的极快,就连顾瑞霖也是小跑了几步,才追了上来。
鸣沙镇原本就不大,庸医的药铺离客栈也不远。
药铺刚刚开门,小药童见江云娘气势汹汹的提着扫帚朝着铺子走来,连忙将刚刚打开的大门,合上。
“叔爷爷,不好了!昨日带孩子看病的那女人拿着家伙事儿冲过来了!”
给康平看病的老大夫,听闻,眯缝着的双眼,顿时睁的溜圆。
“什么?!”
怔怔的念叨“不可能啊,我都是照着医书上的方子开的,怎么会有错?”
“那小儿的确是,受了风寒,又有积食之症。。。。。。”
“我的叔爷爷啊!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还是想办法躲上一躲吧!”药童着急的不行,一股脑的将铺子里贵重的东西都往墙角儿的暗格里塞。
“不可能,不可能,我肯定没看错,小书啊,是不是你抓错药了?”
小药童语气急促,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也不给老大夫半点面子。
“哎呦喂,我的叔爷爷啊!我这抓药的手艺可是跟着我爷爷练出来的,打小儿就没出过错。”
“定是您又断错了症,下错了剂量惹出的祸事。”
“我爷爷临终之前就嘱咐过,让您把这药铺兑出去,可您偏偏不听。”
“这三天半月的就出事儿,谁受得了啊!”反正他是受不了了,这次躲过去,说什么他也不能跟着叔爷爷干了。
“那夫妻俩是外乡人,咱们从后门出去,到乡下躲几日就好,您还是赶紧跟我走吧!”
江云娘老远就看到那小药童冒了头,打开门又合上一气呵成,定是做多了亏心事,熟能生巧了!
“庸医!别做缩头乌龟,给老娘滚出来!”
“要不然老娘就踹门了!”
江云娘话落“嘭!”
一声巨响,门板飞了,落地瞬间尘土飞扬。
拿着扫帚的江云娘,肩膀一哆嗦,回过头错愕的看着身旁,刚刚收回长腿的顾瑞霖。
“愣着干什么?进,爷先进吧。”
小药童抱着脑袋蹲在了墙角儿,拉了拉自家叔爷爷的裤腿。
老大夫像是被吓傻了,瞪圆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倒地的门板,又转到大步跨进来的人身上,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呵?胆子倒是不小,敢开药铺招摇撞骗,谋财害命!”
顾瑞霖上下打量着这个个头不高,胡子头花白的老大夫,明明是一副名医的打扮儿,却做的是招摇撞骗的活计。
“没、没有,实在是因个人体质、体质不同,对因体质不同,所以药效不同。。。。。。”
“跟我这儿背书呢?我儿子因为你一副药,差点没了命!”江云娘跨进来,就听到了他这副背书的言论,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
“老夫没诊错脉,也没开错药,真的是因你儿子的体质。。。。。。。”
“啪!哗啦。。。。。。”
江云娘一扫帚呼啦倒了柜台上的一片瓶瓶罐罐,陶片碎裂的声音让老大夫心疼的眼角儿都抽搐。
“那我当傻子哄?我们找了其他大夫,看过药方,就是你的剂量出了问题,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因为我儿子体质的问题?!”
“瞧你这样子,倚老卖老的装名医,怕是没少糊弄人吧?”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儿,否则咱们官府见!”
一听官府见,小药童立马急了,连忙摆手“不能去官府,不能去官府,那什么,我们赔,赔银子,昨天的诊费和药费我们都不要了,都退给你们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