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周虎瞅着她脸色好转,立刻开口道:“妹子,昨个儿的事儿,是我没嘱咐清楚,他们也没把事儿办清楚。先跟你道个不是。”
江云娘微微颔:“将军客气了,将军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又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该是我向将军道谢才是。”
“救命之恩我可不敢认,是顾将军的功劳。这点小忙也算不得什么,就当是给妹子你赔不是了。”
江云娘眉梢微翘,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行,并没有在意他口中说的那位顾将军,也没想起顾将军的模样。
辛周虎一路跟着她回了客栈喝了一盏茶,才缓缓开口。
“妹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江云娘揽着儿子认真答道:“从前在家时,与家父经营着一家包子铺,也学了几分手艺,打算在原州城内租赁铺子,好歹也能养活我们母子。”
“开包子铺?!”辛周虎看着江云娘那漂亮的脸颊,露出错愕的神情。
“妹子去开包子铺,岂不是明珠蒙了尘?太辛苦了!妹子这样的人,如何做得如此辛苦的营生。”
“不如老哥我替你寻个好人家,如此妹子就算不是荣华富贵,往后生活也不必操劳,妹子你看如何?”
江云娘摇了摇头,眼神清澈如水带着淡淡的哀伤。
“夫君生前待云娘很好,如今夫君尸骨未寒,云娘实在做不出立刻就嫁人的事情。若真是要寻人家,也该替夫君守节三年之后。”
江云娘并非是想替萧景然那畜生守着,只是她不想将他们母子往后几十年都赌在一个男人身上。
若真是要嫁,也得选个待儿子和她都好的,那人若是容不下康平,那她宁愿这辈子不再嫁。
被江云娘拒绝之后的辛周虎格外郁闷,守节三年,三年之后顾大公子刚刚起的那点儿心思,恐怕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怎么也不想想,女子的三年,能跟男子的三年一样么?
侯夫人这差事,果真难办!
大公子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教的了的,要不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领罚,守上三年城墙算了。
辛周虎愁眉苦脸的回到府里,余氏替他宽衣主动询问。
“将军这是怎么了?一直愁眉不展的,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辛周虎看到余氏,眼神又亮了起来,他劝说不动,或许余氏去就能说动了呢?
余氏听了情况,不禁面露苦色,自家将军居然想做媒,还是替侯府大公子娶外室,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说出去这原州城的夫人们恐怕都得笑话她家将军。
“将军为何执意要。。。。。。这不是什么讨好的事情。”
辛周虎低头看了看余氏,弯腰一把将余氏抱起进了内室,坐在榻上依旧将人圈在怀里。
“并非是本将军心思龌龊,你也知,两年前本将军是领了侯夫人的命前去的京城。”
“本将军原以为不是什么难的差事,不过是游说大公子纳个良妾而已,谁成想,两年了,莫说是让大公子纳妾了,就连美人儿都没送到他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