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拾起书,简单地翻阅了遍。
初看书上是没有任何东西的。但太宰治甚至没有思考,便开始了第二遍的翻阅。
这一次书上出现了图像与文字。
如同电视上放映的剧目一般,“书”在这片黑暗中为黑暗的孩子放起了故事。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翻阅着书,翻看着与自己一个面容一个名字的平行世界的“太宰治”所经历过的故事。
他看到自己,又没有看见自己。
不知第几遍翻阅的时候他嗤笑了声,将画着他从港黑总部的高楼坠落的书随意地丢弃到了脚下。
那簇随着书而亮起的光没了。
太宰治与自己的自画像互相凝视着,互相望进对方的黑暗。
他感到一些寒冷,可在这该死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显然没有东西能够温暖他。
这样想着的下一刻,黑暗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具壁炉,红棕色的样式,闪着温和的堪堪将太宰治照在其中的光。
像极了某个人的存在。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壁炉,随着壁炉的出现那副丑陋的自画像被抹消了,但那簇光还在,像是在提醒太宰治自画像也还在。
少年在黑暗中着呆,又像是没有。鸢色的瞳中空无一物,连带着眼底也像是一片浑浊。
但在这双眼中,摇曳的火光却是一直存在着的。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轻笑了声。
而后向后迈去。
太宰治醒了。
窗外的光透过黑色遮光的窗帘间的缝隙照了些进房间,正巧亲吻少年人的闭上的双眼。
太宰治遮住眼,半晌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成不变的生活依旧在继续,他洗漱结束溜达到楼下去吃了个早、、哦不对午餐,双手插在兜中开始四处逛了起来。
在下午的时候游手好闲了一天的少年终于找到一处好入水的地方,带着虔诚的笑容扑通一声跳进水中。
这团绷带从河流上游跳下,顺流而下到某处是被冲上了河岸。在河岸上晾了半天,到日光渐消时咸鱼太宰终于起了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心情算不上好地离开了河岸。
他随意钻进了一间酒馆,听到老板的“欢迎光临”时顿了顿。
少年趴在吧台上,熟稔地同老板要了一杯加洗洁精的威士忌。
得到拒绝后他孩子气地把头放上了吧台,碰巧看到身边正小啜的男人。
“啊呀啊呀,”少年人压抑着什么的声音在酒吧中响起,成功引起了身旁男人的注意力,“不知道这位先生的酒里,有没有洗洁精呢?”
有着红棕色的青年听到这奇妙的问题也没恼,想了想甚至轻轻咂了咂嘴确定后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