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命定的“命运”却出现了变数。
这既让人感到恐惧,又让人感到激动。
在双重战栗下保持着平静的少年勉强勾了勾唇角。
如果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也是[命运]的话,那么“书”展现给他的又是什么呢?
或者说,“书”——或者书代表的东西,让他看到平行世界的原因是什么呢。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想到。
但不论如何,在[时间]到来之时,命运会按照他原本的轨迹行走。
他会按照命运的轨迹救下他的友人,即使最后他的友人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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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是在第二天一早收到港黑易主的消息的。
彼时他还在藤沢市的房子里,昏昏沉沉地一头扎进兔子手上的毛巾任凭对方在自己脸上搓来搓去。
“唔,森鸥外终于上位了,”将自己从搓搓搓**中解救出来的黄金之王说道,“他要是再不动手我就帮他动手了中原中也呢?”
“还在擂钵街。”
“让我们的人去跟他接触……力图在他离开擂钵街之前将擂钵街接手下来。”
“好的……中原中也会放弃擂钵街吗?”
“当然,”纲吉抽空白了今天的兔子一眼,“中原中也早就跟港黑那坨黑泥勾搭上了,现在港黑易主中原中也再加入刚和你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说着顿了顿,微妙地浮现出一丝同情的神情。
“不过这样森鸥外就可怜了,”经历过初登王位时的苦难的黄金之王喃喃,“外患不止,内忧未停,再加上添堵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领做的真难。”
说到这他觑了眼自己家的兔子,再次对给自己留下这样一支忠诚军队的国常路大觉致以最高的敬意。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御槌高志一边给自己家的王倒上牛奶一边说道,“森鸥外找来的见证者居然有那个尾崎红叶,这样的话内部的助力想必会少上不少。”
纲吉接过牛奶啜了口,嘴唇四周沾上一圈牛奶胡子。但年幼的王权者显然是没有现的,他捧着一杯牛奶,摇晃的脚甚至够不到地板而在晃来晃去,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
“再怎么样尾崎红叶也是位感性的女性,”他一针见血,“也正是因此比起上一任的领尾崎红叶更加看重的或许是港口黑手党。”
“在这个前提下,只要对她稍微进行一些暗示或者引导,很容易就能够将她拉到自己的阵营……森鸥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森鸥外的算盘打的好不好御槌高志不做评判,但他们家王权者打的一手好算盘他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港口黑手党因为领的更替而大幅收缩手脚,与此同时港黑对于手下领地的控制力也大幅下降。
而其他黑手党则是因为此前港黑不顾一切的撕咬而损失惨重,唯剩的几家也因为忌惮着港黑的动作而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样的前提下,被业界(?)公认为最难干涉的横滨终于潜入了属于黄金之王的势力。
在羊之王的默许下黄金氏族扎根在了擂钵街当中,短时间内与羊做起了相互监视的友好邻居。
而作为默许的报酬,在某日中原中也离开擂钵街后,黄金氏族将会取代他获得擂钵街的统治权,与此同时庇佑着这个被整个横滨都以往之地。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纲吉也恰好结束了在南湘南小学的交换生活。
面对着一大堆看着自己眼泪汪汪的同班同学和虎目含泪的弓道部部长,即使是在人际上点满了交际点的黄金之王也不得不出了求救的光线。
然后他背后闪着金光的同桌出现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地打了所有同学。
不愧是神之子!nice!
神之子这个名号是从网球部流传开来的。毕竟能够在赛场上不丢一分还能打到对手五感尽失的怎么看都不是常人,而是被网球之神宠爱的孩子。
对此当事人幸村精市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并且在当日将问相关问题的同学坑了个遍。
纲吉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他开始想念虽然有些天然并且正在向天然黑转化——但好歹没这么黑——的山本了。
但即使如此纲吉与幸村这几个月来的相处都是很和谐的,双方在分别的时候交换了通讯地址与邮箱,纲吉甚至答应了对方等到全国网球比赛开始的时候到场观看。
——这对于一个提前走上社畜道路来说的王权者而言真的是极高的允诺了。
而在纲吉准备离开神奈川的时候,也有人在准备离开。
不过是被迫的。
六道骸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黑衣人,脸色阴沉到快要滴出水来。
“逃犯六道骸,”漂浮在空中的黑衣人——者——不带感情地念出少年的名字,在对方警惕的眼神中伸出锁链。
蓝紫色的少年还穿着可笑的小黄鸭围裙,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银色的三叉戟,只一挥身周便已经换了天地。
“咦?”
纲吉出了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下?”
“封印……被解除了?”王权者皱着眉,倒是没忘记这道封印的主人,“是六道骸的封印……是织田君出事了吗?”
他身后的兔子眨了眨眼,“现在织田君的身边有迦具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