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待在意识之海中的吉尔伽美什问道。
纲吉环视一圈,在脑海中脾气算不上好的王再三催促下才慢吞吞回答对方。
“刚才总觉得像是有谁在看着我……”说着他打了个呵欠又揉揉眼,补充未竟之语,“不过或许是我感觉错了?”
意识之海中的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强硬地将打呵欠打到双眼含泪的沢田纲吉塞回意识当中。
“竟敢以王之躯作出这种不雅之事,果然是恃宠而骄了吗?”
[不你哪里有宠啊?]
“嗯?”
[不不什么都没有,吉尔要继续工……处理政务吗?]
这是当然的。毕竟明日会议上吉尔伽美什就要安排这件事,身为王的吉尔伽美什自然不会容许自己在对一切都没有了如指掌的时候推动任何一项计划。
想着想着沢田纲吉就快在意识之海中陷入沉睡,在即将陷入梦乡的时候他突然问道,“如果开始修建城墙的话,会加重乌鲁克人民的负担吗?”
王还在批览公文,闻言轻轻哼笑了声。
“能够为王献上生命是他们的荣誉。”
[生生生生命??!]
吉尔伽美什早有所料地抬起眼皮,语气却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或者说是傲慢更为恰当。
“你该不会以为修建城墙是一朝一夕眨眼便可成就之事吧?”
[那也不至于……]
话还未落便听见某位乌鲁克之王出了嗤笑的声音。
纲吉顿时哑了声。
年幼的黄金之王哼哼唧唧了半晌,却还是放不下这件事。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身体中这个天真又幼稚的家伙在想些什么的吉尔伽美什这次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也在纲吉的不满的痕迹中变得冷硬起来。
“怎么,你是在体谅这些杂种吗?”
不待纲吉回答他顿了顿,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在这一顿之后尽数咽了回去。
但沢田纲吉也没有接话。
年岁尚小的纲吉怎么组织都组织不出恰当的话来回显然不会听他的吉尔伽美什,在原地兀自纠结半晌后依旧如此,只得自己一个人抱住可怜的自己生起闷气。
而向来高傲又自矜的王自然不会追着盘问,只是在等了许久都没听到软糯糯的讨好声之后一查探,蹲在意识之海中的某人即没有回答自己也没有睡,背对着不知何方一脸气呼呼的表情,显然是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王也是一顿,转而冷哼一声,当做没现沢田纲吉突兀的僵硬。
于是气氛自然而然的冷凝下来,不论是难得生气的沢田纲吉还是向来高傲的吉尔伽美什都打定主意在对方低头前不递出任何一个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