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萩原研二并没有觉得冒犯。
相比起感到冒犯……看着他的大前辈站起身准备离开,青年下意识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前、前辈……云雀前辈!”他握住拳,小声出请求,眼睛闪亮让沢田纲吉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刚才那个,可以请您再来一次吗?!”
而沢田纲吉:……嘶。
不要叫他云雀前辈啊!!!
会做噩梦的!!!!
……
……
噩梦是没有做的。
相反,沢田纲吉很晚才入睡。
他觉得不太对劲。
上次睡不着还是在琴酒的安全屋,也就几天前。
若说那天还是情有可原,可是今天也没生什么让他睡不着的事情。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之后他的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小灯泡,腾地坐了起来。
教父先生扒拉着窗户,朝着外面一看,就敏锐地锁定了路灯下一个躲闪的身影。
对方没有探头的愿望,他也就不去追查,只是终于找到了上次为什么会睡不着的原因……原来不是联络人先生的怨念吗(不是)。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某个已经久未联系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似有若无的铃声从窗外传来,没过两声就被摁掉了。
沢田纲吉快要被这孩子给气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叛逆期吗?
他无奈又苦恼地想着,准备下楼给自己倒杯水。
没想到的是客厅的小灯是开着的。
探过头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莱依站在冰箱前,正偷渡了一瓶冰冻的啤酒。
对方听见声响扭过头,看见他之后显然放松了警惕,迟疑一下挥了挥手里的啤酒。
“要来一杯吗?”
黑色长的青年问。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下,觉得这样蹲着的莱依像是一只猫。
想起另一只就在门外游荡的、和面前这只同出一门的坏孩子,他捏捏眉心,点了点头。
“请给我一杯冰牛奶。”
莱依准备给尊尼获加拿啤酒的手顿了顿。
手指从菠萝啤酒挪到了凤梨牛奶,站起身递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