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倒不是魏佳珍显得大惊小怪，只是这……全市第九名，苏大牛到底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还是说他蠢到这种程度，苏皖因为想上学随便编了个成绩，他就傻乎乎的信了？
苏大牛已经不管魏佳珍到底信不信了，说道：“所以我们打算让她继续上学，而且应该也是去小旭那个学校，瑜城一高，到时候还得问问你们那边的情况。”
“嗯嗯。”
魏佳珍的心很乱，这会儿也完全不想再跟苏大牛多聊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苏大壮这会儿也晃悠悠的过来了：“怎么样？那丫头什么时候过来？”
魏佳珍满脑子重复的都是苏大牛最后那句全市第九，此时听到苏大壮的声音，下意识说道：“大哥说，那苏皖考了全市第九。”
两人沉默。
半晌后，苏大壮忍不住出嘲笑的声音：“这是大白天做什么梦呢？上次问她成绩，还只是班里第四，连全校第九都考不到吧。”
“但他是这么说的，而且听那语气，不像是在骗人。”
“是不是骗人的，我问问我那哥们就行了。”
苏大壮以前好歹也是村里生活的，认识的人并不少，此时拿出手机就联系了在那边学校的兄弟。
几句寒暄之后，问到这个问题，只听那边的兄弟用一副羡慕的口吻说道：“你外甥女苏皖啊？考的可不就是很好吗？全市第九名，现在咱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还都说以后你们老苏家怕是要出一个不得了的大学生，怎么你大哥没跟你讲吗？”
“哈哈哈，还没问，可能还没来得及说吧。”苏大壮打着哈哈就过了。
挂断电话之后，两人相互对视着，但非常默契的都一句话没有说。
他们的脑海中不住的回想起这些日子在苏大牛面前说的种种。
那看似对苏皖的关心，在这成绩面前，被撕破了一切遮羞布。
他们那些阴暗的心思此时此刻被展露的淋漓尽致，联想到苏大牛突然改变的态度，两人只觉自己的脸，此刻是火辣辣的疼。
苏大牛这边，挂断电话之后，就看到苏母正疑惑的看向他：“魏佳珍的电话？”
“嗯。”
“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还是之前说让小皖去那边当学徒的事。”
苏母的情绪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这可不能啊，你拒绝了吧。”
“那肯定拒绝啊。”苏大牛说道。
“嗯，小皖正是好好上学的时候，以后这种话别再提了，我看小皖每次都表现得很不开心。”
“嗯。”
这一次，苏大牛沉默了很久。
就在苏母以为苏大牛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想再说话的时候，苏大牛继续道：“以前是我看人没看清，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