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绷带下唯一露出的鸢色左眼,轻缓地眨了一下。
哎,真叫人不爽。
“太宰。”
芙溪对太宰治的出现并不惊讶,她心里有数。
溏淉篜里 她在沙上懒了一上午都没动,但现在太宰治过来了,她还是要招待,便起来去翻冰箱。
“你喝红茶还是果汁?或者啤酒?”
红茶是她喝的,果汁是伏黑姐弟的,啤酒则是伏黑甚尔看赌马时喝的。
太宰治坐到了芙溪刚才坐过的地方,支着下巴拿起她看的书:“一杯洗涤灵!”
伏黑甚尔:“……”
合理怀疑这小子是来找茬的。
“好吧,不问你了,我自己决定吧。”芙溪对这种奇怪的答案习以为常,给太宰治倒了一杯果汁,加了两块冰。
“这位是——?”
太宰治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目光投向伏黑甚尔。
自从身上被芙溪涂抹了颜料,即使在家中,伏黑甚尔基本也会穿着长裤长衫,否则肯定会被伏黑惠看笑话。
昨天他好不容易在床上让芙溪同意帮他洗掉,结果今天又不承认了。
真是穿上裤子就翻脸无情==
“我雇佣的帮手,伏黑甚尔先生。”芙溪说完又向伏黑甚尔介绍太宰治,“我以前的同伴,太宰治。”
“帮手?”太宰治挑眉,“是我给你的那三百日元雇佣的吗?”
伏黑甚尔脸色一沉,三目相对,彼此都不避让,无声的互相顶撞。
三百日元是他和芙溪之间的开端,是一个笑话,意味着他小白脸事业的滑铁卢。
他不止一次猜测过芙溪的意图,至今不明,没想到竟然是团队作案,始作俑者也是男人。
芙溪扁了扁嘴:“你只给我那么多活动经费,除了委屈伏黑先生,我能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她可以想的办法太多了。她能拿三百日元来诓他,自然也能从别处拿来钱,赌场、庄园、德川家,哪个不算她的天下。
只是她没有那么做。
至于理由,显然是她认为他不配。
伏黑甚尔想到这里,觉得很有意思,他总算知道芙溪的弱点了——自从太宰治进来这里以后,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哪怕是在倒果汁的时候,也时不时回过头看他一眼。
……呵。
再敢算计他,他就捏死她的情夫。
“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家可不是公共场所。我去睡午觉了。”
懒得看到他们。
“伏黑先生你不能走。”芙溪淡声道,“你得留下。”
芙溪和森鸥外之间缔结过束缚,她不能直接和太宰治单独见面,现场必须要有第三个人。
无论何时何地。
但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伏黑甚尔,她怕他知道了会想知道更多,从而现她和森鸥外都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