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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是mafia最漂亮的地方。
红玫瑰娇艳欲滴,满园盛放。
芙溪想起以前听森鸥外说的传闻。前任领喜欢将叛徒的尸体埋在这里作化肥,他深信被血肉滋养过的玫瑰会开得更加美丽。
她问森鸥外是否会延续这个恶意,后者只是微笑。
“森先生。”
芙溪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森鸥外。
他穿一身挺黑西装,以一个双手交叠搁在下颌的姿势,欣赏着餐桌上的甜点。
人形异能爱丽丝不在他的身边。
“芙溪酱啊,好久不见。”
“一年零三个月二十一天。”
芙溪报出具体的数字,森鸥外的脸色愉悦了一点。
精确到天数,就有了一种深情的假象。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只有一份蛋糕和一把银色的汤匙。
森鸥外轻声说道:“坐过来。”
芙溪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那把挖了满满蛋糕递来的汤匙,她头皮一阵麻。
在mafia,没人可以拒绝领。
或许她该庆幸森鸥外没让她像小时候那样坐他腿上,现在这样起码还算体面。
她张开嘴,顺从地含住汤匙,看着男人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以前都是这么喂你的。”
森鸥用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口吻说道,“芙溪酱就是这样长大的。”
芙溪无言。好好的慈父剧本,非要往鬼畜方向展。
她是森鸥外在东京大学念书时收养的。
他把她养得很精细。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宁愿自己一天吃一餐,也不愿意减少在她裙子和儿童图书上的花费。
她最早的记忆,是森鸥外一手拿书,一手抱着她看海的场景。
他的念书声夹杂着海浪声,伴随她醒来又睡去。
她的人生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森鸥外是她与世界唯一的纽带。
他是全部的色彩,尽管是黑泥的颜色。
“好吃吗?”
森鸥外慢条斯理地抽出汤匙,“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蛋糕。”
“……好吃。”才怪。
一点糖都没加,纯可可粉的苦味令她忍不住握拳。
森鸥外绝对是故意的。
“既然好吃,那就都吃完吧。”
果然。
这是没完成任务的惩罚。按照他的性格,可能还只是第一步。
又一勺挖满的蛋糕递了过来,芙溪不情愿地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