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摆了一把木质的摇椅,伏黑甚尔躺到上面打了个哈欠,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
他慢慢地歪过了头。
芙溪的画室在他的左侧,那里原本是他下雨天呆的房间,窗帘没拉,他看到她站在一幅画前涂涂改改。
小姑娘忙得挺认真。
他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安静的休息了。
夏天总是令人烦躁又疲惫的季节。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跳到了他的腿上。
“汪!”
“干什么?林太郎?”
他也开始叫这个名字,不耐烦地拨开狗爪子。
“别影响你爸爸睡觉。”
狗扒拉了他几下,现扒不醒他,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伏黑先生。”
“伏黑先生……”
——伏黑先生。
伏黑甚尔记得,自他入赘换姓以后,男人还是都叫他“禅院”,女人还是都叫他“甚尔”。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用提醒,就称呼他“伏黑”。
“伏黑先生?”
芙溪看到他的眼睛慢慢瞪圆,有点不确定了,禅院直哉说他入赘伏黑家了,现在应该是伏黑甚尔。
但是他又离婚了,难道要改回禅院的姓吗?
“没错,我是叫伏黑。”男人的心情出奇的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的东西吧?”
芙溪摊开手,掌心是一只黑色的钱包。
伏黑甚尔:“!!!”
“等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声明一下,这不是我拿的,是林太郎拿来给我的。”
芙溪指着旁边耷着脑袋的狗,后者无辜地“汪”了一声。
她刚才在画画,伏黑甚尔的狗突然叼了一只钱包过来,放在她的脚上。
她移开脚,它就又叼过来。
如此反复。
“哼。”伏黑甚尔出一声冷笑,原来刚才这只狗过来不是和他亲近,而是偷他的钱包。
太大意了,他平时只防人,不防狗。
“说,为什么偷我钱包?”他阴阴地磨牙,“你这只可恶的小偷。”
对伏黑甚尔来说,偷他什么都不能偷他的钱。
“汪!汪!汪!”狗也一改先前温和的态度,冲他狂吠。
芙溪这回是看明白了。
“我猜它是叫你付给我养它四年的养育费。”
“汪!”狗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