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是从奸商那得到的赠品,要找也该找奸商的麻烦,和她黎薇薇有什么关系。
她如此一想便坦然起来,想到小烛之前让她等待,不禁开了个玩笑:“你真让我和小白结契啊?”
青年闷闷嗯了声。
黎薇薇觉得自己好坏,但欺负人太快乐了,她故意转身:“那我去了哦。”
还没走出一步,衣袖就被拉住,她回头望着那只手,大声道:“小烛你干嘛呢,不要耽误时间呀。”
青年抿唇,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慢慢松开了手:“你去吧。”
啊,他伤心了。
黎薇薇赶紧捧起他的脸:“不去不去,我开玩笑的,除了小烛,我谁都不要。”
哄了半天,青年总算睁开眼:“真的?”
她向来越认真,说话就越轻快:“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青年笑起来:“我等你。”
黎薇薇直愣愣看着他,仿佛听到花开的声音。
啊,她死了。
黎薇薇不是没见他笑过,不过之前受身体约束,他做不出大表情,只能勾勾嘴角,从没像今天这样,笑得那么纯粹开心过。
俊美的青年微微侧过头,似乎在羞涩,他垂下眼,然后又忍不住看向她,那双眼洗过般明亮,酒窝深邃迷人。
她捂住心口,要不怎有烽火戏诸侯的典故呢,这谁顶得住啊,这谁都顶不住。
过了会,小烛承受不住女流氓的目光,率先转开头,脸越来越红,完全没有捏她下巴的霸道劲。
“你脸红了。”
“没有,你看错了。”
“可明明是红了!”
“……都说没了。”
最后,他无奈道:“你不问我是如何死去的吗?”
黎薇薇耸肩:“我想知道,但那不重要。”
这要怎么问,朋友你当年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死成一片还是两片?
换成她也不想提及病死的过程,仿佛将不好的再经历一遍,将心比心,她又怎能去戳别人的痛处。
“抱歉,我不能说。”
她故作生气:“那你提什么,吊人胃口吗,果然男人长大就变坏。”
小烛眼中涌出笑意,捧起她的双手埋入其中:“不是的,您能知晓我的一切,唯独这点我不能说,他们全知全能,想到即被感知。”
这举动令黎薇薇想到黑暗中,那个铁链缠身的小孩,也是如此走来,埋在她的手里,内心不由升起温情,但很快被恐怖的寒气驱散。
这段话中的他们应指杀死……小烛的敌人,意思是哪怕不说出口,只在脑子想一想,就会被他们感知。
这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