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咔嗒一声合上,她才惊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抬起头,她看见他。
灯光下,他像一个高大的魔鬼,张开嘴便能吃了她。
周晓红胆怯地想跑,可浑身抖动也动不了。
“进来。”曹秋成上前抓住她的手,酷热的夏夜,她的手冰冷的像是刚从南极探险回来。
站在房间中央,她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曹秋成伸手想去抬起她的下巴,她惊跳着躲开。
“用的着这么怕吗?”曹秋成低沉地笑,“我不逼你,你现在也可以走。”
话虽这样说,他可没打算让她离开这间房间。
周晓红有瞬间想跑出房间的打算,可当她抬眼看见曹秋成脸上的表情时,她明白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正文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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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欠条还给我。”周晓红嗫嚅,他这种人一定不会把欠条弄丢,她要拿回欠条。
“什么?”曹秋成一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问道。
周晓红伸出手,“把欠条还给我。”这次她的声音大了起来,曹秋成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小丫头还没被吓破胆,知道要拿回重要的东西。
“拿了欠条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能跑到哪儿去?”周晓红苦笑了一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这样说纯粹是觉得好玩,这个世上居然有以戏弄别人为乐的人,为什么让她碰上了。
为什么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周晓红脑海里回荡,可没有为什么,碰上就是碰上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她的表情变了,从一开始的慌张害怕变成了冷冷的淡然,投射过来的目光像两把剑,如果有可能他已经死上千百回了。曹秋成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他更希望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哀求自己。
曹秋成拿出欠条递到周晓红面前,周晓红赶紧伸手去拿,曹秋成忽地又收了回去,低下头凑到她的脸跟前,狡黠地笑着,“你要怎么谢谢我?”
周晓红咬紧牙关瞪着他,眼镜片下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她怀疑那副眼睛只不过是个装饰品,用来掩饰某种东西用的。
事实上,曹秋成并不近视,他的视力很好,这副平光眼镜是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商人。
他一直笑着盯着自己,脸还差一厘米就贴上来了,可他没有采取主动,他是在等,等她的委曲求全。
周晓红碰了一下曹秋成的嘴,然后马上闪开。
可下一秒,他堵上她的唇,大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单薄的衣衫下,他的身体热的像团火,周晓红吓得一动不敢动,嘴唇抿得死死的,眼睛也闭上了。
曹秋成又闻到那股清香,从她抖得像筛子似的身体里源源不断钻进他的鼻翼里,手臂收得更紧了。她的唇紧得像蚌壳,任他怎么撬也撬不开。
“把嘴张开。”曹秋成命令道。
周晓红活到二十岁,只牵过父亲和弟弟两个男性的手,更别提接吻。父亲死后,母亲要她听话,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容易,她不要做让家里不放心的事情,课余时间,周晓红都用来帮母亲干活了。
看电视上男女主角嘴贴到一起,原来这就是吻。对爱情她有自己的憧憬,但一切都要等到弟弟大学毕业之后才能考虑。
曹秋成满心欢喜,怀里的这个小丫头一点儿男女交往的经验都没有,她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他要做划下第一道印记的刻刀。
曹秋成捏住周晓红的下颌骨,逼着她张开嘴,湿热的舌头伸了进去。
“唔……”周晓红摇晃着脑袋,慌不择路中咬了曹秋成一口。
曹秋成嘶的一声松开周晓红,抹了一下嘴,不怒反笑,“小丫头,你是属猫的。”
周晓红看见他手背上的血渍,“你,你活该。”
“不错,牙尖嘴利的,我喜欢。”
曹秋成拿过一件浴袍扔到周晓红的身上,“去洗洗。”
周晓红拿着浴袍进了浴室,回头把门锁死,对着镜中的自己愣,手指放在唇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站在水龙头下,仰起脸,热水冲刷着她的脸颊。
就当是被猪拱了狗咬了,大不了她这辈子不嫁人了。
“叩叩叩。”门板上传来敲击声,“洗好了吗?”曹秋成在外面喊道,只听见里面的流水声,可迟迟不见人出来。
周晓红连忙将水龙头关上,擦干身上的水,仍旧穿上内衣裤,裹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
裹着肥大的浴袍,她显得越娇小玲珑,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颊,水灵灵的嘴唇和眼睛,白嫩嫩的脚趾头。
曹秋成觉得浑身的血液朝下腹的某一处涌去,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抱起周晓红朝大床走去。
周晓红闭着眼睛,身体落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后被一具身躯压进被褥里。
她直挺挺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双眼紧闭,手交握着死死抓住浴袍的领口,仿佛是等待死刑的犯人。
轻轻舔吮着她的唇瓣,试图掰开她领口上的手,“放松点儿,别那么紧张。”
他的唇像羽毛一样刷过她的唇来到耳畔,小声地哄着,鼻尖摩擦她脖子上的皮肤。周晓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个毛孔都颤栗开来。
她的手终于松开,放在身体的两侧,曹秋成抽掉带结,撩开浴袍一角,她居然还穿着内衣。过往的女人在他面前,恨不得一丝不*挂,哪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