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那陀大师,其实我有一个设计的灵感一直找不到方向。加上我有太多的工作分散了我的时间和精力,以至于那个灵感我一直搁置。”
释迦那陀幽深的双眸立刻浮现了某种光亮,又转瞬即逝。他矜持地示意穆仲夏继续。穆仲夏道:“无论是罗格里格大6还是术天大6,最便捷的传递消息的途径是‘音筒’。”
释迦那陀点点头,两个大6之间看似没有过多的交集,但很多术法物品的设计却又是殊途同归。术天大6同样有音筒,但现在却比看似落后的罗格里格大6少了对讲机。不过这段时间的交流,穆仲夏在某些地方也同样没有藏私,把对讲机的原理拿了出来,对此释迦那陀表示十分的感谢。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设计一种术法物品,类似于信号站那样,来产生某种信号,这种信号可以使音筒拜托‘线’的限制。就像对讲机那样。对讲机还是有距离的限制。但我设想的这种无线音筒,只要有足够数量的术法基站来传递信号,那就没有距离的限制。或者是,术法阵和信号站一起作用,实现远距离无限传音,甚至还可以实现适时可视化通讯。”
释迦那陀幽深的双眼紧盯着穆仲夏,立刻问:“你说的‘可视化通讯’是指……”
穆仲夏:“就是我们不仅可以即时传递彼此的声音,还可以在术法通讯物品中,看到对方。比如我和您可视化通讯,那么我们在术法通讯物品中我看到的就是您和我说话时的模样,您看到我的也同样是。”
释迦那陀的眼睛告诉穆仲夏,他对他的这一“设想”产生了浓厚的兴。
释迦那陀:“那您有思路吗?”
穆仲夏:“我拿给您。”
穆仲夏从自己的文件术宝箱里拿出整理好的所有资料交给释迦那陀。释迦那陀双手拿着这些资料,仿佛拿着什么绝世宝贝,整张脸上都多了几分的光彩。
不涉及到武器,穆仲夏不仅把自己目前为止记录、整理出的所有有关无线通话技术的资料都拿给了释迦那陀,还把自己有关无线通话技术的所有“设想”详细讲给对方。这些当然是穆仲夏基于上辈子的科技,可在这个世界,他的这种构想就是绝对是比对讲机通讯技术还要大胆的想法。
穆仲夏觉得,术法机械学还有极其广阔的展空间。他一直都在致力于把上辈子的所见所学与这个世界的术法机械学结合起来。既然对讲机已经实现了,那手机应该也不该太遥远才对。亚罕的暖季时间太短,面积又太广袤,如果用音筒,那亚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过对讲机距离的远距离通话。那干脆就舍弃有线的音筒,利用术法机械学的先进性,直接进阶“术法手机”!
机甲都有了,手机怎么能远呢。两人这一聊,就聊到了夜幕降临,直到两人都饥肠辘辘了,才反应过来两人午饭都没吃,就一人喝了一杯奶茶!穆仲夏明天要去工作室了,寨拉穆部落也给释迦那陀准备了一套临时的工作室,配备了基础的设备。至于释迦那陀是打算独自研究,还是与孟日大师几人联手,穆仲夏都没多问。
穆仲夏捂着饿得前心贴后心的肚子离开了释迦那陀的朶帐。释迦那陀翻出一盒饼干,抱着穆仲夏给他的资料就去了书房,明显不打算正儿八经花时间去吃晚饭了。
穆仲夏回到家,晚饭已经做好了。泰瑟尔现在是大头领,比以前忙了1o倍不止。穆仲夏只会比他更忙,所以现在做饭的是从食堂调来了一位厨师。朶帐里现在也有专门的人来打扫卫生。不过两人的私人房间还是他们自己打扫。
穆仲夏捂着胃回来,原本还因为他去释迦那陀那儿一整天都没回来而吃醋的泰瑟尔见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横抱起了他,阿蒙达也吓坏了。
“穆阿父!你怎么了?”
泰瑟尔抱着穆仲夏直奔卧室,穆仲夏有气无力地说:“没吃午饭,饿的。”
泰瑟尔的脚步顿了下,朝餐厅走去,皱眉说:“怎么不吃午饭?”
穆仲夏:“谈事情谈忘了,等想起来,已经饿得胃疼了。”
泰瑟尔心疼坏了,哪还顾得上吃醋。把穆仲夏抱进餐厅,阿蒙达随后端来一盆热水让穆阿父洗手。
穆仲夏有气无力地说:“先给我点吃的……”
穆仲夏给释迦那陀找了事情做。释迦那陀在自己的朶帐里研究了几天后去找了孟日大师,之后,孟日大师又去请了乌云琪、宝都图和塔琪兰一起就“无线音筒”正式组建了项目研究小组,释迦那陀被推举为组长。而最先设立了这个课题的穆仲夏却是一头扎进自己的工作室,为整个寨拉穆部落的雪季出征做准备,并着重于术法机甲的继续深入研究。
大雪漫漫,凛冽的寒风阻挡不了人们内心的火热。以前,亚罕的雪季,帝玛塔人能做的只有祈祷与等待;现在,雪季的帝玛塔人却更加的忙碌。烟囱中冒出的热气在空中迅凝结成雪粒又降落回地面。生产区,一个个烟囱冒着白烟;包裹严实的人们穿梭在厂区内外。坐在术法机车上往工作室去的释迦那陀再一次看向生产区的方向。
来之前,他对亚罕有过诸多的想象,对穆仲夏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也同样有过诸多的猜测。可来到亚罕之后,他的所有想象、猜测却都是那样的贫乏。洛洛塔莉娅告诉他,亚罕是一个苦寒、贫瘠、原始又落后野蛮的地方。可在这里,他看到的是勃勃的生机,是帝玛塔人面对艰难环境的不屈服,不屈从。亚罕真的很冷,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寒冷的雪季,可这里的人们脸上没有挨冻的困难,没有生活不易的麻木。这里的朵帐是比希伯国的建筑要原始多了,可这里的人们却一定比希伯国普通的人们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