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帐内,压抑的叫声响起。泰瑟尔拉开拿笯捂着嘴的手,他要听到他的拿笯由他带来的快乐的声音。
整整四天,穆仲夏就没有从床上起来过。这四天,泰瑟尔让他的拿笯牢牢地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带给他的感觉。穆仲夏从头到指甲,都沾染上了情色的味道。这四天,阿必沃和阿蒙达也没有露面,两人在自己的朵帐解决了一日的三餐。
赤裸地趴在泰瑟尔同样赤裸的身体上,穆仲夏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再躺着了……”
泰瑟尔抚摸他的裸背,餍足地说:“今晚让你好好睡。”
穆仲夏在泰瑟尔的胸肌上咬了一口,泰瑟尔则在穆仲夏的脸上亲了一下。仪式过后,泰瑟尔的心态也有了某种变化,这个人,彻底是他的了。
“泰瑟尔。”
“嗯。”
“米莎离开你,是不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欲望?”
泰瑟尔的眼底深沉,他面无表情地说:“米莎很骄傲。”
“嗯?”穆仲夏抬头,这和骄傲有什么关系?
泰瑟尔:“她不喜欢我碰她。”
穆仲夏躺(趴)好,接着他就听到身下的男人说:“我只想要你。”
穆仲夏的嘴角含笑,在泰瑟尔的胸堂上蹭蹭:“我也只想你要我。”
泰瑟尔一个翻身,把他的拿笯压在身下。看着拿笯眼里闪亮的笑容,他低头吻上拿笯的嘴。
这个吻,两人吻得很旖旎,却不情色。结束后,穆仲夏捧住泰瑟尔的脸,说:“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场正式的婚礼,这是我曾经渴望不可求的。泰瑟尔,谢谢你。”
泰瑟尔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摸着穆仲夏的脸问:“仲夏,你喜欢吗?”
“我喜欢。”
朵帐顶,扑簌簌的雪花落下,稍晚些时候泰瑟尔需要出去把朵帐顶部的积雪清扫一番。此刻,他却不着急。被窝下,赤裸的两人紧密的相贴,低声说着话,时不时交换一个吻。这是曾经的泰瑟尔不敢想象的婚姻生活,同样也是曾经的穆仲夏只能在梦中奢望的生活。却原来,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
四天没有见到穆阿父的阿必沃和阿蒙达在吃到穆阿父做的早餐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木宰的表现最直接,他的大脑袋直接枕在穆仲夏的腿上,要对方投喂。木宰刚进入朵帐时,很是生气地把泰瑟尔拱开,气恼对方霸占了穆仲夏“那么多”天,让他饥饿了“那么多”天!
前一晚没有被泰瑟尔折腾,今天穆仲夏要继续做那天中断的术法短刀,还要继续修复那些还能用的术法物品。泰瑟尔主要负责扫雪,还有喂养属于他家的牲畜。牲畜们都被赶到圈里了。亚罕的牲畜都耐冻,雪季来临,牲畜的幼崽会被养在朵帐里,成年的牲畜都是集中在圈里彼此抱团取暖。穆仲夏爱干净,部落没有给泰瑟尔分配在朵帐里养牲畜幼崽的任务。
晚上,穆仲夏把做好的短刀交给泰瑟尔,是卖是给全凭泰瑟尔决定。今天修好的术法物品主要是术法锅,穆仲夏留了两口大锅,其余的他让泰瑟尔分分。古安和姆妈那里、头领那边,都很缺。
泰瑟尔拿着东西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兽皮袋子,一个袋子里装的是辛币,一个是裸石——短刀和术法锅换回来的。
雪季对于帝玛塔人是艰难的。大雪降临的时候,也意味着风暴平原的荒兽要出没了。头领部落的战士们最近一个个磨刀霍霍,随时做好出征的准备。每一个部落都不能等到荒兽到来后才出战,那样部落里的女人和孩子就危险了。他们必须主动出击,在成群的荒兽伤害到女人和孩子之前,找到祂们,杀死祂们!
泰瑟尔带着雄鹰卫的勇士也即将出征。穆仲夏在得知他要离开部落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落,整个人显得很焦躁,人也格外忙碌。上午,他忙着做术法匕和短刀——这两样武器最节省材料——下午,他就忙着烤面包。泰瑟尔知道他的拿笯是担心他的安危,他和仲夏算是婚,他也舍不得离开仲夏,但作为雄鹰卫的鹰王,作为部落的勇士,他必须冲在前面。
木宰和阿必沃都要随泰瑟尔出征。穆仲夏很担心阿必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反对。阿必沃只有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才能更快地成长为勇士。而勇士,是阿必沃的心愿。如果他拦着阿必沃不让他去,阿必沃在自己的小伙伴中就会被视为懦弱。白西米和依弗赛都要去的。
在家中准备了六天,这一天,天还黑着,雪花扑簌簌没有停歇的迹象,战士们要出了。前一晚,泰瑟尔狠狠要了穆仲夏一次。穆仲夏一晚上都窝在泰瑟尔的怀里,几乎一夜未眠。
泰瑟尔起床的时候,穆仲夏也起来了。他沉默地给泰瑟尔和阿必沃做了丰盛的早餐,然后陪着父子二人吃完早餐,送他们出门。带着行囊,泰瑟尔在朵帐外紧拥他的拿笯。
穆仲夏的双臂用力箍着泰瑟尔的腰,在他怀里闷声说:“你和阿必沃要平安回来。我允许你受伤,但不能严重。药剂不要节省。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很生气。”
身材高大的泰瑟尔弯腰亲吻他的拿笯,等放开穆仲夏,他低沉地“嗯”了声。穆仲夏依依不舍地松开双臂,泰瑟尔也放开了穆仲夏。穆仲夏转向阿必沃,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保护好自己,别让我和阿蒙达还有你伊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