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抚摸着她的眉眼,垂眸浅笑,现在正是美好的时候,他不想那么快就捅破,他再次堵上江晴雪的嘴。
“陛下,别说话了……”
江晴雪见他如此配合,也被勾起了兴致,她提议换个地方,南宫琰想想,便抱着她去了侧殿的浴池里。
江晴雪掬起一捧水,洒在他脸上。
“凤君,你这张脸真美,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南宫琰甩了甩脸上水珠,一把将她拖入了怀里。
“能被陛下喜欢,是我的荣幸。”
也许是梨花酿太醉人,也许是他克制了太久,他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但他却不管不顾的顺着她的意。
太和殿的女官和太监早被小福子打发走了,两人胡闹了半夜,直到月上中天才歇息,江晴雪困得睁不开眼,直接睡着了,南宫琰却还精神奕奕,将她拢在怀里,不知餍足的吻着她。
翌日,天光大亮,女官来催了几回,江晴雪都困得睁不开眼,她被催的烦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别催了,朕身子不舒服,今日不能上朝了。”
女官站在外面吞吞吐吐。
“那,可要找御医前来?”
江晴雪直接大吼道。
“不用,出去。”
南宫琰暗自后悔,早知江晴雪这么耐不住折腾,他昨夜就不该太过孟浪了,今日之事,势必会引起一场风波。
女官意味深长的望内室望了一眼,只见春凳上乱七八糟的搭满了女子衣裳,而凤君临窗而立,银发如瀑倾泻,穿的也还算整齐。
女官只好让樊公公去回话。
“陛下身子不适……”
朝臣们听说陛下又不早朝了,一个个都群情激奋,纷纷指责凤君行事荒唐,众人在勤政殿骂骂咧咧半天才各自散了。
江晴雪醒来时,已经巳时了。
南宫琰并没有走,他听见动静,忙走到床榻边坐下。
“快起来了,巳时了。”
江晴雪闻声,猛的睁开眼,映入眼里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的是,在原主五岁时,便日日看着这张冰块脸。
陌生的是,此刻这张脸上,竟隐隐的带着些温柔笑意,好像还有些讨好的意味,那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南宫琰见江晴雪一直不说话,脸颊气的圆鼓鼓的,不禁觉得好笑,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温柔道。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怎么还这样看着我?”
江晴雪一把推开了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好意思动手动脚,真以为睡了一夜,就可以所有旧账都一笔勾销了?她就这么好哄?
“南宫琰,你怎么不装了?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南宫琰眼里明显有些慌乱,他明明已经设想过了几百遍,该怎样化解江晴雪的愤怒,平息她的怒火,可事到临头还是发挥失常。
“晴雪,其实进宫第二日,我就想向你坦白的,但又怕你一气之下将我撵了出去,所以一直都不敢说。”
江晴雪觑了他几眼,没好气道。
“太傅,我生气的是这个吗?你坦不坦白重要吗?我生气的是你为何要出尔反尔?为何要混进宫?你在戏耍我吗?”
南宫琰伸出手,想摸摸江晴雪的脸,却被她躲开。他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只得收回手,继续解释道。
“晴雪,我不是故意要欺哄于你,但凡你那日肯见我一面,听我解释,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了,原是我眼拙心盲,我以为我要找的人在山阴郡,却没想到就在眼前……”
他越说,江晴雪却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