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迷茫,不要灰心,作为胜者的你,要比任何人都要骄傲,都要放纵自己。”
那道厚重如山,让人不由地信服的声音,正缓缓从巨象的口中诉出。
白鸷循着声音,终于确定了出声的声源所在。
“是你在说话么,巨象?”
“我本无名,世间人都称我为帕凡提,帝王■■■帕凡提。”
并没有回答白鸷的问题,巨象已经在自说自话,就好像,留在身体中的,只是弥留之音,并没有自己的思考所在。
“作为胜者,你要无比骄傲的,昂挺胸的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不必留恋身边的风景,当你走到最后,一切失去的,不甘地、想要挽留的,都会顺着你心意,回到你的身边。”
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所指,都让白鸷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身影。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帕凡提?”
“继承我的一切,我的血肉予你,我的筋骨予你,我对寒气的操作也同样予你。”
“那么,代价是什么?”
白鸷可不相信世间有无缘无故的好,除了自己师父和自家师姐。
帕凡提没有根据的赐予更像是添加了毒药的蛋糕,吃下去的时候固然美味,但在未来的某一刻,你终将会为了此刻的陶醉而付出代价。
“一直赢下去,胜过昨日的你,胜于明日的我,不断,赢下去。”
没等白鸷询问,帕凡提清明的眼眸就再一次被血色覆盖,他怒吼着,向着眼前的胜者咆哮。
但早已支离破碎的身体又怎么会允许它的站起,如同白蜡一般,血肉与冰层粘连在一起的身体,牵扯着帕凡提的最后一丝力气。
最终,它都没能站起来。
只是喘息着,咆哮着,诉说自己的不甘。
帕凡提用它那血红色,杀意与凶狠共存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白鸷,那宁死不退的姿态,让白鸷另有所获。
“这就是你最后要告诉我的道理么。”
白鸷心中道了句受教了,便舍下了对只有寥寥几句的好友的不舍,仅剩的胳膊高高举起,手中的青雀瞄准了那只血红色的象哞。
再见了,帕凡提。
如此想着的白鸷将手中长槊重重的插进了帕凡提的眼球中,顺着眼眶,一直到脑瓜深处。
帕凡提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但,濒死之时求生的本能终究是没胜过,那具破烂不堪的身体。
终于,看着静静的躺倒在冰层之上,再也不动的巨象身体,白鸷这才背靠着象身,重重的靠坐在地上。
活下来了?
不等白鸷放松,像是承受不住帕凡提沉重的身体,那看似坚固的层层冰面就从白鸷身下破裂,识海之下,汹涌的海水将帕凡提的尸体,休憩的白鸷一齐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