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区区凡人的不甘、怨恨又如何引得来无故的灾祸呢。
身负被杀戮者的怨恨,就像是被天理所标记,弱者遭遇劫难,有人身之祸;
而强者陷入磨损,受到心灵的谴责。
“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
在白鸷说出他的猜测的同时,摩拉克斯便制止了他这种鲁莽的行为。毕竟天理仍在座上,对于尘世的种种,她都会有所感应。
白鸷也从摩拉克斯的反应中知晓了一些,或许那种莫名其妙而来地灾祸,才是摩拉克斯禁止他外出的最大缘由。
“我与她,有一场尚未开启的战争。”
白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作为地上最为年长者的摩拉克斯也在瞬间明了,
“留云她心性仁厚温良,为人真诚,是位不可多得的良师,以后你便随她修行。可好?”
白鸷向摩拉克斯行礼,感谢他的宽仁厚德,毕竟允许敌人的后裔变强,是个艰难的抉择。
身为岩神的他又如何不明白白鸷客套的缘由,他俩之间有杀父之仇的隔阂。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填平这道沟壑,不然即便是宽厚如他,也不允许大后方有个定时炸弹的存在。
想到这里,摩拉克斯便从内景中取出一柄青白二色的长槊来。
“你与留云的拜师礼,暂定于几日后进行,但这件礼物,还是今日交予你为好。”
白鸷接过长槊,血脉中不断传来的悸动让他不禁的摩挲着枪柄,
“神大人。。。。。。。”
摩拉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白鸷的感官如此凌锐,即便是他,也是在重铸武器时,才隐隐察觉到槊中寄宿着夜叉魔神的几乎完整的意识。
“不错,我想你也能感觉到,夜叉魔神还有重现的可能。”
此刻的白鸷仿佛入魔一般,根本听不到摩拉克斯的话,只是不断的用相同的血脉不断刺激着槊中蕴含着的意识,但。。。。。
安德雷婓斯的意识像是昏迷般,没有丝毫理会白鸷的意思。
一旁的摩拉克斯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他的眼光透过崇山峻岭,注视着远方归离集的一切。
待到白鸷回神,已经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了。
“如何,可有曾唤醒夜叉魔神。”
白鸷无奈又好气的笑了笑,回答道:“神大人像是陷入了一场酣眠,不想理会我的呼唤。”
白鸷言毕,语气顿了顿,像是在自我解脱,又像是替安德雷婓斯辩解,道:
“想来即便是神,也是会累的吧,暂且让他休息片刻吧。”
摩拉克斯惊讶的看着白鸷,神庇护着眷属,而眷属也怜惜着他的神,这是岩神心中对人神二者关系最好的理解。
只是。。。。。。忽然有些羡慕这位夜叉魔神,毕竟,他有着许多的追随者,但理解者却一度缺席。
“白鸷,在你眼中,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了呢?”
摩拉克斯做出了一个尝试,他试图让白鸷成为真正的他的子民,成为他的眷属,他的理解者。
白鸷有些惊讶,没想到在魔神中也是最为坚固的岩神,也被时间侵蚀掉了表面。
“帝君还是要好好工作才是。。。。。”
白鸷沉思片刻,斟酌着接下来的话。
他说道:“帝君或许只想护得归离集一隅,但归离集拥有着最大的武力,它理所当然的被所有竞争者忌惮。”
摩拉克斯点点头,这点他也很清楚,这也是他收留白鸷的原因之一,一个继承了一位陨落魔神一切的仙苗,值得他冒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