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本来一脸愧疚感的田主任心里顿时就轻松多了,看着黎叶的眼神也多了一点感激,“你这是真的是在为我着想,为了咱们妇联的事业着想啊!”
田主任可不相信,有人会面对突如其来的抢桃子一事还感到开心,说不定黎叶已经难过得暗中垂泪,只是为了不让她为难,不让别人知道妇联办公室内斗严重,这才忍下了这份委屈,被迫得接受那两位加入进来。
田主任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坚定地说:“叶子,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等着,我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也是给咱们讨一个公道!”
对这情况,黎叶倒是不意外。
如果田主任没有背景,齐娇几人怎么可能只是口头说说几句,而没有动用实际行动把田主任给赶出去呢?
只要田主任在一天,他们就越不过田主任去。
很明显,就是田主任背后的势力比他们几个还要大嘛。
黎叶适时红了眼圈,又委屈又坚强地说:“没事,田主任,他们想要做什么我就让给他们就是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咱们没必要争一时之快,日子还长着呢。”
既然领导想要苦情戏,那最好就是满足她。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会?
田主任却深受感动,重重点头,喃喃自语,“对,你说得对,日子还长着呢。”
只是,还没等田主任策划好如何不让别人以为她们两个是好欺负的时候,她就现,情况好像不太对。
那两个摘桃子的好像……根本就无能为力?
第二天,刚上班,齐娇和张光辉两人就气势汹汹地站在了黎叶的面前。
齐娇一脸得意,“哎呦,这不是黎叶同志吗?这几天工作辛苦了,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就好了。”
张光辉也笑意吟吟地说:“对呀,这段时间黎叶同志为了这件事情都忙到瘦了,真是让人心疼。这边,我们妇联一向都有关爱同事的传统,我们现在不就是你太累的份上,决定放下我们手中的活,来给你帮忙吗?当然,黎叶同志,不用向我们道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两人说的一番话,着实是厚颜无耻。
就连一旁站着的小团体的另外两个人田可甜和文娇都难免有些尴尬,说到底,眼睁睁看着别人辛辛苦苦工作多日,结果就在最后一天来摘桃子,这种人,无论是放在哪一个职场,都绝对不会是众人喜欢的同事。
田可甜看黎叶的目光都不免带上一些同情,当然,更多地还是幸灾乐祸。
这几天,她被陈大姐那一事烦得要死。
陈大壮的老娘听说自己的儿子把抓了,儿媳妇还要闹着离婚,就把这事怪到了她这个调解员的头上,天天带着人来妇联办公室哭呢。
她也不闹,也不打人,就是在田可甜座位上哭,然后看到人就逢人哭诉自己一家被田可甜害得有多惨。
田可甜简直就是要被周围看热闹的人那些古怪的眼神看得脸色紫。
他娘的,她就是一个小调解员,干他什么事?!
田可甜忍着怒气劝解:“陈大娘,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说到底,这还不是你儿子要打你儿媳妇吗?要不然你儿媳妇咋要离婚?你儿子就更加不会因为要杀人被关进监狱了。”
一听这话,陈大娘就炸了,指着田可甜大骂,“你个小贱蹄子,嘴里在喷什么粪?那个贱女人是我儿子的媳妇,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我儿子怎么就不能打她了?就那贱女人骚浪的个性,就我儿子还能忍,要不然打死也是活该的!”
田可甜都要疯了,哪里受得了这番折辱?张口就要骂回去……
结果,人家陈大娘骂完后就又垂下了眸子,哀哀切切地哭起来,还越哭越大声,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胸膛说,“我的命好苦啊!这些人害了我儿子不止,现在还要来打杀我,没天理啊!妇联干事田可甜欺我老婆子柔弱无力,现在对我是又打又骂,可怜我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家啊!”
田可甜:……
人都麻了,他娘的,她现在不仅不能继续骂人,还得赶紧哄这个老太婆停下来,要不然再传到书记那边去……
本来就背了一个处分的她就等着停职查看吧!
好不容易把人哄走了,田可甜就知道了张光辉和齐娇两人要接手黎叶工作的消息。
那叫一个五雷轰顶。
她先是激动,然后就是焦虑了,紧接着就是颓唐。
激动当然则是因为自己这一派能暂时占上风,当然是最好的。但是焦虑和颓唐则是……只有张光辉和齐娇两人接手了。
那一旦这两个人做出了点什么成绩出来,岂不是他们几个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以后田主任真的被他们逼走了,升上去的不就肯定是这两个人之一吗?
所以,田可甜现在看黎叶的目光才如此复杂。
黎叶瞟了她一眼,然后在田可甜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移走。
齐娇和张光辉还在念念叨叨,“不过,田主任到底是可怜你跟进了这么久,虽然没什么成果出来,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让你继续跟着我们干活。”
“不过,”齐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黎叶,你是知道我们的经验比你丰富,也比你见多识广,再加上你又做不出什么东西来,这件事情自然就由我们牵头了。而你……就跟在我们后面打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