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像是变了,但又没变。他依旧是那个明楉,一心念着他,想着他的明楉。
程闫夏松开手,将捂红了的一张脸露出来。
肉肉的脸好似又消下去些。程闫夏托着人的后脑勺,注视着他隐隐含着疲累的双眸一点一点凑近。
唇角相贴,程闫夏鼻尖在他脸上轻触了下。“宝贝,要亲亲吗?”
明楉含住他的唇瓣,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颈,嘴角满足地翘起。“老公,要。”
“以后,不要伤害自己好吗?”唇被叼住,缠吻中他听清楚了男人的要求。
明楉明媚笑着,像吐露春芽的嫩柳。勃勃的生命力因为重攀着树根而肆意喷薄。
泪珠自眼角滑落,苍白的脸却是笑得更开心了。“老公。”
第1o4章
大喜大悲,人最容易受不了。
程闫夏将安抚好的人抱着,步履轻稳带着他下楼吃饭。
“哥哥,我要下来。”
“明天让你走。”
明楉脸枕着程闫夏的肩膀,腮帮子像金鱼一样被挤得鼓鼓的。略带苍白的手指在他衬衣扣子上打转。
“我又不是小孩子。”声音朦胧,听着人像是昏昏欲睡。
“宝贝想做小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轻言细语说着话,程闫夏听出明楉的疲惫。他环着细腰的手臂紧了紧。
晚霞在窗外铺了一层又一层。从浅黄到深紫,像织就了一个绮丽的梦。
被烈日炙烤了一天的花园泛着一股略微干燥的木头味儿。树叶被轻轻一碰,清脆的声音像是对水源的焦渴。
窗外花圃中窸窣响动,一只狗头吐着舌头从窗口探出。
“汪呜汪——”小南瓜自个儿玩儿了一天,终于见到熟悉的人。他两只厚实的大爪子撑在窗台,狗狗眼里含着急切。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树枝不堪折磨的声响。明楉想到那大尾巴在花圃中甩动的场景,不免扬起嘴角。“小南瓜,晚上好。”
“汪汪!”
叫了两声,狗头立马消失了。
“外面热。”明楉侧头,润泽的眼中带着期盼。
话音刚落,大门就传来了「滋滋」刺耳的挠门的声音。
响了几声,接着是狗爪子踩着地板出的清脆声音。远远的,毛蓬松的大德牧从门外奔来。甩着舌头,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