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眨了眨被黑戳了的眼,往程闫夏脖颈埋了埋,呼吸又均匀了。
程闫夏放低声音看着小南瓜。“自己玩儿,他还在睡觉。”
说完,后头三个人走上来跟小南瓜打招呼。裴予跟邢文一手一只丝滑的狗耳。“中午好小南瓜。”
中间的嵇在桑左看右看,一手捏住了小南瓜的长嘴巴。
顶着一双无辜的狗眼,嵇在桑:
“嘿嘿,中午好小南瓜。”
“小南瓜你吃饭了吗?”
“走,咱们去玩儿球。”
三个带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狗就这么被诱惑走了。
——
将明楉放在楼上卧室,程闫夏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下楼。
另一栋别墅外,狗叫声跟人叫声吵吵嚷嚷。
程闫夏径直掠过几个傻子进屋,仿佛他们是隐形人。
“爷爷,我爸呢?”
程老爷子手边放着拐杖,闻言抬头。“在厨房帮你妈。”
“知道了。”
老爷子继续摇头晃脑,手在腿上点着。他的戏曲。
程闫夏找到他老父亲。
程江汤正围着围裙,袖口的衬衫扎上去,贤惠地翻炒着手中的菜。
宋晤歌揭开砂锅盖子,盛了点鸡汤放在碗里。吹了吹,正要递给程江汤,余光瞥见自己好大儿站在一边。
“儿砸!”宋晤歌眼睛一亮,几步走近掠过他看向他身后。“我儿媳妇呢?”
“在睡觉。”
“哦。”宋晤歌笑容落了些,像喂狗一样随手将碗给程闫夏,“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一手落空的程总看着截了他老婆投喂的好儿子,面无表情问:“有事?”
“有。”
“怎么了?”宋晤歌擦了擦手,过去给男人腰上的围裙解下。“你去跟儿子说,剩下的我来就好。”
程江汤点头,带着人出去。
花园里,正是茂盛的花草层层叠叠。茉莉的香气正浓,清幽幽的攀在人的肩上安静听。
“爸,明楉的父亲出来了。”
“我知道。”
程闫夏并不诧异。他抬头,眼中是这个年纪很少具备的成熟。“今天我们去孔子庙,有人跟踪。”
“谁?!”
刚刚姿态闲适仿若打盹的狮子般的人乍然爆出凶意。不怒自威,只随意站着身上就带着上位者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