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接着扬声:“夫妻对拜——”
展蔺收敛了笑声,挪动了脚步,不等黎清桦动弹便站到了她身前?,直直的目光看下来,直逼得黎清桦将扇面?又往上遮掩了几寸,扇面?下是红润面?颊。
她深吸一口气?,矜持着弯了脊背,头上的妖力变出的钗环与对面?人的头冠轻轻相碰,将她的心跳进一步送了上去。
她觉得莫不是梦吧?
当然不是梦,因为云挽月的声音再次响起?:“礼成!送入洞房!”她促狭的眼神宛若实?质。
“放心,我们会给你们布下数十道隔音的法术,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这话说得露骨,直教黎清桦两人都没了声响。
云挽月干脆将两人推进喜房,又极为干脆地?将门关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脑中响起?了27号的声音。
“恭喜宿主?,您的任务圆满完成,您一千年的打工也划上了最后?一个句号,”它稍稍停顿,电子音好像也染上了柔和?,“我也要离开啦,等我离开你就真的自由了。”
云挽月愣了愣,随即在脑海中回应:“谢谢你,祝你早日脱离苦海。”
她没有等到27号的回应,一阵撕拉的电子音之后?一股玄奥的感觉从身体里扬起?,好似全?身都轻松了些。
裴长渊察觉到云挽月的愣神,他?几步走过来:“月月?怎么了?”
云挽月转过身,暖黄色的带随着风飘在半空,她说:“长渊,我们回南海仙山吧。”
第8o章最终(七)
翌日一早,展蔺从?房中走出,昨天的红绸连同那燃了一晚上的红烛一同消散,他放轻步调仔细把门关?好,转过身时嘴角的弧度依然压不下来。
“裴兄?”
没有回应。
他愈加疑惑:“裴兄?云姑娘?”
他来到?两人房前?,试探性敲了敲门,手方一触碰到门上门便倏而打开,狭小空间里的床整齐摆放着,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身后黎清桦姗姗来迟:“挽月?”
展蔺看向床上留下的那封信:“他们应是走了。”
“走了?”黎清桦匆匆走进房内把信展开,“怎的走的这?样急,竟都?没有说一声?。”
在看清信的内容后又倏地笑开:“是挽月的风格。”
展蔺对信的内容更好奇了,他凑上去去看,只见信上写着——
“婚快乐二位,很抱歉没来得及跟你们告别,但仔细想想,搞不好我们先?走你们还自在些,所以不打扰是我最后的尊重!
“见到?你们终于成亲我太开心啦,我好像积压了很多事情,如今完成了一件就迫不及待想要去完成另一件了,近来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总觉得那个地方如果不立刻去,我一定会觉得很遗憾很遗憾,所以我等?不及了。
“船只我们施加了不少?法术,应该能护佑你们去临城,到?那里拿着我的玉佩去左街第三个铺子会有人来接你们,等?所有事情结束,我就来找你们汇合。
“不要太想我们哦。”
展蔺不自觉笑出声?:“云姑娘平时与你说话也是这?般的吗?”
黎清桦将信折了折放进怀里,连同信里的玉佩一起,做完这?些她下意识抬眸,才?现昨日糊里糊涂就与她成了亲的人近在咫尺,正眼眸专注着看着她。
只一眼她视线飘忽起来,看看这?看看那,唯独这?人的视线不敢对上,甚至足尖都?不自觉退后拉开两人过分近的距离。
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那是我们的事。”
她忍不住分神,幸好挽月不在,不然她这?会在挽月的调笑下该无地自容了。
——
那是一座悬浮在海面上的山,远远看去山格外特别,下方郁郁葱葱上方却是皑皑白雪,冬夏两个本不相干的季节在座山上同时存在。
再靠近些便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积雪,漫天的白里一间茅草屋格外显眼,更奇怪的是那茅草屋看着无人居住,门前?却有一盏亮着的花灯,灯影印在门上,竟是一副画。
屋子亮着灯,说明还有人没回家。而这?灯,就这?样亮了一千年。
一截素手从?一旁拨动着灯盏,灯小幅度转了起来,灯影变得绰绰约约,那副原本静态的画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有了生气。
手的主人格外高兴,眼尾弯弯,却又坠着些微的红。
“长渊你看,这?灯还是好的。跟以前?一样漂亮。”
裴长渊上前?,指尖成印又给灯加上一道?法术:“我的法术与我同生,我未死法术便一直在,灯便不会坏。”
他推开门,带着人走了进去,屋内是与从?前?一般无二的陈设,随着这?一声?开门的吱呀声?,所有的家具连带着尘封的记忆一同苏醒,直教?他心口传来一阵阵酥麻。
像是干涸的鱼终于喝到?了一口水,他时刻紧绷着的情绪好似也得到?了一丝松懈。
云挽月见人不说话,轻轻出声?:“长渊?”
不曾想这?人倏而侧过身将她拉入怀中,将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不知怎么了,又将指尖按在她的有些热的眼尾上,不断摩擦着,直直将眼尾擦得更热。
她不解:“怎么了?”
下一刻温热的唇印了下来,她下意识闭上眼,吻却落在了眼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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