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张景瑞说着,开始展开公文纸:“韦县令,借你笔墨一用。”
“哎呀,尚书大人这不是折煞下官嘛。”县令连忙上前帮忙磨砚。
张景瑞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先是思考了一下,接着行云流水的写了下去,写完一张,又取一张。
等这些完成,他放下毛笔一一检查了一遍,向县令要了信封,装作两封书信,这才唤过侍卫,交代道:“这一封,到长安,用急递。”
侍卫心里一惊,连忙双手接过:“是!”
“这一封,交给那名女子,让他带回六安县。”
“诺!”侍卫领命而去。
张景瑞公卿大臣,他的奏疏,是可以直达御前的,且用急递,自然就是要用特殊渠道。
这下利鑫县令已经不是好奇了,而是心中震惊不已,未等开口,张景瑞已言简意赅道:“利鑫的官道情况,本官已经了解,就不在此久留了,还烦劳韦县令帮忙备马。”
“啊?”县令颇为意外:“尚书大人,您一路风尘仆仆,下官还未来得及为您接风洗尘,何必如此着急啊。”
“事有大小,不必多言,你且去吧。”张景瑞正色道。
“这,是,下官遵命。”县令恭敬施礼。
县府大门外。
余凉正在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低声自语:“你说,这一趟会不会白来呀,余县尉都将希望放到了这个尚书大人身上,都押上了官职和身家性命啊。”
正在他柳眉轻蹙,满心担忧的时候,前面那名侍卫走了出来,老远招手喊道:“那位姑娘!”
余凉精神一振,连忙上前,抱拳施礼:“上官有何吩咐。”
“姑娘,你的运气不错,尚书大人已经看过你送来的书信了。”侍卫道。
“啊?”余凉俏脸一喜,极为紧张的问道:“那,那尚书大人有什么示下?”
“给。”侍卫递上了书信,语气正色:“虽然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这是尚书大人亲笔,说是让你带回六安,你可千万不能遗失啊。”
余凉恭敬接过,视若珍宝般的放入了怀中,还不忘又紧了紧:“上官放心,我就是死了!此信也不会丢失!”
“恩,那你去吧。”侍卫说完,摆摆手走了。
余凉抱拳告辞,快步行至马儿边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她心里明白,这一趟来对了,这封书信的内容虽然不得知,但必定会有着奇效。
他片刻不敢停留,赶到驿站后,以六安县官身换了一匹马儿,只啃了一块干饼,咕噜噜一碗凉水下肚,便又匆匆离去。
星夜之下,官道上马蹄疾驰,仍有女子娇喝传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