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贵贪生怕死,决定原地停留做做样子,好向萧远敷衍交差。
要知道,他这一次奉命剿匪,带的可是本部足足一万人马,搞到现在,山匪没见一个,倒是自己折了几百兄弟。
如此作为,可想而知下面的将士们哪能服他,其副将也是对他暗暗摇头。
三天过后,他还真就领兵回到了营地。
此时,秦州大营。
萧远位于正上方的帅案后,下面两侧,站着各级将官,贺贵则是站在中间,正准备向萧远汇报情况。
他领兵归来,萧远也笑呵呵的放下了手中竹简,看向他道:“剿匪已过三日,想必贺将军定是凯旋归来了?”
“这……”贺贵咽了口唾沫,接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萧远,可却没敢轻易开口。
萧远也没在意,而是随口问道:“说下战损情况吧。”
“我……我军折损三百余人,轻伤六十。”贺贵结结巴巴道。
“对方呢?”萧远皱了皱眉。
贺贵没了声音,也再次狠狠咽了口唾沫。
“恩?”萧远一拧眉。
见状,贺贵连忙道:“大人,那帮匪寇,实在可恶,不仅公然与我军对抗,更是在各处要道,设下重重埋伏,末将,末将实在攻不上去啊……”
“本官在问你话呢,剿了多少匪!”
他答非所问,萧远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这……这……”
死了三百余将士,却连马匪的衣角都没摸到,贺贵哪敢回答。
“你不要告诉本官,你连匪寇的面都没有见到。”萧远冷眼盯着他。
“是……是末将实在攻不上去啊大人。”贺贵依旧还是那套说辞。
“岂有此理!”萧远闻言,大为震怒,狠狠一拍帅案之后,他也当即站了起来,指着贺贵的鼻子骂道:
“贺贵!你领兵一万,围剿石门山,区区山匪,竟将你一万大军杀退!死伤数百将士,未能剿杀一贼!你还在这里找什么狗屁理由!”
“大人,是末将无能……”贺贵还想辩解。
可不等他说完,萧远已是再度喝骂道:“你还知道自己无能啊!本官当初给你的军令是什么!你竟敢临阵脱逃!?”
“大,大人,末将岂敢违抗军令,只是……”贺贵也慌了。
“来人!”可萧远却再次打断了他,怒声喝道:“贺贵匹夫,违我军令,将其斩示众,传示三军!”
“诺!”立即有侍卫震声应道,也当即一左一右,拉起贺贵就往外拖。
“大人!大人饶我!求大人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贺贵还在大叫,只是已没人理会,本以为,能敷衍搪塞过去,可没想到,这个新太守又是说斩就斩。
帐中诸将这时候也都微低着脑袋,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根本没人替贺贵求情,因为这个情,无从求起。
萧远任太守以后,每走一步,都是经过精密部署的,在收兵权这件事上,他自然是提前就做足了准备工作。
对这三个将领,更是有过研究。
斩沈平与贺贵,都得找到充足的理由,否则难以服众,也极有可能引起兵变。
现在三将之中,就只剩苏毅了,萧远当然想除他,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就这么拉出去砍了?那不出事才怪呢!
他心思百转,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开始思量起来。
可正在这时,苏毅却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大人,剿匪一事,我去吧。”
“什么?”萧远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苏毅说道:“秦地多匪患,历任太守,皆不重视,以使盗匪越猖獗,大人新任,要全力剿匪,还秦地太平,在此事上,末将是极力赞同的。”
说着话,他也直接道:“而要剿匪,就得剿最大的那个!才能震慑其他匪徒。”
观贺贵胆小如鼠,剿个石门山,都怕的要死,这苏毅反而要剿最大的,萧远闻言,不由再次看向了他。
苏毅继续道:“若不能平定匪患,末将提头来见!”
什么?此人好大的口气啊,萧远心中一动,面上也正色说道:“好,既如此,那就请苏将军为我秦州除贼!”
“得令!”苏毅一抱拳,震声应道。
等其走后,萧远也随意的摆了摆手:“你们也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