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容家姊妹之间关系十分亲密,要说分不出真假那绝不至于。&1t;strong>棉花糖&1t;strong>随便身上一处隐秘的胎记或者痣就能分辨出来,但现在总不能掀起两人的衣裙来看吧!正在慕容珊珊急上火之时,旁边一个慕容双的陪嫁丫鬟怯生生地问道:“小姐,让我来试试好吗?”
位慕容同时大喜,那丫鬟细声问道:“二小姐,您最喜欢的长剑何名?”
“凌云剑!”
“重几何?”
“斤十二两。”“斤……十二两。”这一次,明显有一人慢了半分。
众人看向后者的眼神立时变了,围着她的那些人也紧张起来。那女子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我才是真的慕容双,她是假的!”
众人看向慕容珊珊,慕容珊珊也觉头痛。她只能吩咐人将两者都看紧了,然后对二人说:“二姐,你先别急。待此间的乱局了了,妹我定然饶不了那假冒者!”说完转身跃入战团。不过刚才那番问答毕竟还是造成了些效果,那果断回答的慕容双被安排在靠近家眷一边,另一人则被五名护院弟子死死看住。
此时场中形势又有变化。那杀过来的五人中武功参差不齐,其中那角眼的新郎武艺最低。虽然他开始趁人不备,用软剑连伤七八人,但后来被两名南宫家的供奉武师抵住,这两人明显练过合击一类的武功,四双肉掌上下翻飞,杀得那新郎头尾不得相顾。一不小心被打中了右臂,软剑脱手,但他立即用左手捞住,居然使得不亚于右手,唰唰唰剑,逼得两名武师连连后退,同时他破口大骂:“使铜棍那厮,你nnd出工不出力,再不来帮忙,老子要露馅儿啦!”
使双棍的轿夫皱起眉头骂了句什么,深吸一口气,身体立时涨大了一圈。他左手棍直指秦剑面门。秦剑手中钢骨折扇一竖挡住,不料这一棍的力道远先前,端的是奇重无比,他拿捏不住,手中的折扇远远地被打飞出去。[棉花糖小说]紧接着轿夫右手棍当头斩下,秦剑不愧是日后的两广武林盟主,虽慌不乱,双手在头顶合十,夹住棍身,以四两拨千斤之法顺着下劈的力道一拖一带,满拟能够带偏棍势。只可惜那人的力量比他高出太多,他只来得及带偏数寸,终究还是被砸中了左肩,一棍之下,肩胛骨直接被打断,整个人还被余力压得半跪在地。
这时慕容珊珊返身战团,刚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心中巨震,大喊道:“手下留情!”却只见那轿夫飞起一脚,将秦剑踢得飞离路边,撞到树上弹回地面,一口血喷出后便再无动静。那一瞬间她觉得仿佛心脏被人狠狠地撕掉一块似的,剧痛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自丹田升起,灌入手中软鞭(腰带),将软鞭绷得如长矛般,朝着那轿夫狠狠刺杀过去。
只可惜,若是愤怒就能战胜对手,那谁人还练武呢?那轿夫左手弃棍成爪,一把抓住鞭头向后扯动,竟将慕容珊珊扯得双脚离地,向他飞去。慕容家的飞燕身法飘逸奇诡,只见慕容珊珊人在半空,拧腰甩腿,借着他一扯之力,脚跟自上而下砸向他的面门。
“来得好!”轿夫大喝一声,坐马沉腰,缠着鞭头的左手紧握成拳,带着一连串气爆,直击慕容珊珊脚跟。
“砰!”这一下以强击强,轿夫纹丝不动,慕容珊珊却被击得倒翻出去,砸落地面,右腿不自然地扭到一边,也不知是断了还是骨折。
眼见这轿夫突然爆,两下打得两名最强的青年高手生死不知,南宫慕容两家人俱是大惊失色,慕容家的姐妹们更是惊呼不断,纷纷抛下自己的对手跑去查看慕容珊珊的伤势。一直没有参战的南宫柳忍耐不住,踏前一步似要加入战团,他旁边一名中年仆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按说这个动作称得上是犯上,但南宫柳却只是懊恼地停住脚步。
那轿夫抬脚走向角眼新郎,沿途但凡有向他出手的,无不一招半式就被他打得骨断筋折。他一路走嘴里一边喃喃道:“太弱了,太弱了。说好的高手呢?”
忽然,后方家眷中传出一阵惊呼。原来刚才慕容珊珊受伤,后方那些护院弟子也禁不住转移了注意,那名先前被他们认作是“真慕容双”的女人突然暴起,突入到家眷群中,一把攥住慕容九,将她掳到了另一边,隔着五个轿夫向着南宫慕容家娇笑不已。
“好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让人看着恨不得咬上一口!”她一面说,一面真的伸出舌头在慕容九脸上舔了一口,吓得小萝莉紧闭了双眼,双手死死捂住脸蛋,不住地叫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够了!都罢手吧!”南宫柳高声道,“几位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便是,无需拿个小孩儿做文章!”
此处地位最高的便是南宫柳,他一话,两家人都6续罢战,而那五个人也不为已甚,退到那假新娘周围护卫住她。
其中一名双刀轿夫闷声答道:“好!明人不说暗话,我等此行,专为那九转破障丹而来。只要丹药到手,我们转身就走,这小女孩儿也完璧归赵。”
一听此言,南宫柳身边的中年仆从立时急道:“公子不可,那丹药是你……”
“给他!”南宫柳斩钉截铁地道。他看向被众人围住的新娘子,也就是真正的慕容双。她平素里是极爽快的性子,但如今一边是未来夫君,一边是亲妹子,百转千回,最终从怀里拿出一个犀角小盒,无力地说道:“丹药在此。”说着抬脚向前,要与对方交换。
“慢着!”南宫柳开口叫住她。
那边的假新娘娇笑道:“怎么了相公?莫非不要你的小姨子了?”
南宫柳正眼都不瞧她,转头对慕容双道:“让平叔去。”然后郑重地对旁边的中年仆从道:“平叔,拜托您了!”
慕容双与南宫柳并非盲婚哑嫁,她在一年前行走江湖时就与之结交,对他的人品和智计都很有信心,因此虽然她不知此举何意,还是将药盒交到平叔手中,道一声:“平叔,拜托了!”
平叔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在众人感觉中就凌厉了几分,当他走完七步停下来时,虽然外表上还是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家仆,却让人感觉如同出鞘神兵树立当场,普通人看上一眼都会被刺得双眼流泪。
双棍轿夫盯着他,双眼越来越亮,像是一个饿了天的流浪汉盯着一只烧鹅,“高手!果然有高手!”他刚想上前,平叔冷冷地道:“一手交人,一手交丹药。”
双棍轿夫转头对假新娘说:“女娃给我!”
假新娘看向一名双刀轿夫,见那人点头,她这才将慕容九交到双棍轿夫手中。
双棍轿夫走前两步,冲着平叔诡异地一笑,平叔心中一惊,喝到:“你待怎地?”
“这样!”轿夫大手一挥,竟将那小猫般蜷成一团的慕容九扔了出去!
平叔目眦欲裂,怒喝道:“狗贼受死!”
正当平叔以为双棍轿夫将慕容九扔死在某棵树上,因而要杀了这个残害萝莉的狗贼时,慕容九却在半空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安然坠落到慕容双的怀中,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二姐怀中,熟悉的安全感让她憋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全数释放出来:
“好可怕啊!二姐,呜哇呜哇~,刚才那个假二姐要吃我!呜哇呜哇~”
“还有那个拿着棍子的坏人!呜哇呜哇~,他要摔死小九啊!呜哇哇~”
她这中气十足的哭声一出,所有人提起的心都放了下来,慕容双更是紧紧抱着慕容九喜极而泣。
然而就在这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刻,路边一棵大半尺粗细的垂杨柳,突然树皮炸裂,一道黑影爆射而出,手中一抹闪亮的刀光,直取南宫柳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