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的骄傲,要来的礼物总觉得少了点令人心动的意义。
那天晚上,她和江知野在铁皮屋里做到楼下邻居跑上来问他们声音能不能小点儿,能做他们妈妈的女人,讲起这些事完全没有害羞的感觉,声音里全是愤怒。
说小孩子明天还要上学的,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乔姝将头埋在江知野怀里,羞意从脚趾头漫到心窝口,又挤满了她整个大脑,她当时甚至有一种想要直接搬家的冲动。
男人倒还算冷静,隔着一道门板,好声好气地道歉,说我们刚刚结婚,太闹腾了,请您原谅。
他声音太好听了,儒雅又温柔,门外的人声音顿了片刻,竟也柔和下来,说:“理解理解,我和你叔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这话越说越让人听不下去了。
直到人走远,乔姝还闷在被子里不愿出来,被江知野捏着后颈揉拎起来,脸上已红得不像话,眼里都是水,水汽缀在眼尾一抹红上。
欲气得很。
她自己看不见。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头吻住她眼角那一滴眼泪,闷闷的笑:“躲什么。”
乔姝呜咽:“好丢脸。”
“哪儿丢脸了。”
乔姝说:“你脸皮厚你当然不觉得。”
男人便笑,闷闷哑哑的笑,说:“谁让你叫那么大声?”
这话,让乔姝更嗲毛了,恶狠狠张开嘴,对着他喉结就咬下去。
他喉结实在是大,乔姝只能叼住外面一层细软的皮,舌尖尝到一点血味,男人轻嘶了声,捏起她下颌,声音懒洋洋地问:“属狗的?”
乔姝说:“你才是狗。”
话音落,男人抖着肩膀沉沉地笑起来,胸腔都在颤动:“小姑娘,怎么这么幼稚。”
他虽然这样讲,但隔天还是去集市里,买了好多隔音板与海绵回来。
乔姝一觉睡醒,就看他在那里用胶布将东西往上粘。
隆冬的时节,他就穿一件长T,胶带咬在嘴里,额前头全捋在了脑后,额头饱满又硬朗。
乔姝从被子里伸出头,问他:“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他出口就让人想打他,“这不是,为了你晚上能放心出声——”
最后一个字音隐没在了一声惊呼里,因为乔姝将枕头丢了过来。
江知野侧身接过,嚷嚷:“谋杀亲夫啊你。”
说到这,乔姝又想起昨天江知野胡扯的那句“我们刚结婚”,骂他:“不要脸。”
男人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不要脸了?”
乔姝说:“谁跟你刚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