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动作太快,没知会你一声。”林夕连忙摆手,说完又去看她的眉眼,接着道:“你竟是他的妹妹。”
说罢瞪大了眼睛去仔细看她的眉眼,仔细看了几眼这才从杏儿笑容的弧度看出一点相似来,除此之外说是毫不相干也不过分。
此时林夕心里更是无比惆怅,本以为这小丫头是随便安排给她的,没想到还是他们自己人。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捅了太监窝,身边不是太监便是和太监有关之人。
想来自己刚才问的那些问题不一会儿便会传到章见月的耳朵里,痛定思痛决心不再犯蠢了。
收拾好后正欲起身,林夕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疼痛,那痛感比系统惩罚她时不差分毫。额头上瞬间爆起一层汗珠,肠胃仿佛有一只手在对他的五脏六腑不断揉搓着。
林夕瞬间瘫倒在梳妆台前,挣扎下将桌面上的盒子钗摔了一地,她心中又惊又怕。难道是系统在惩罚自己?可是她记得明明任务的时限是48小时,到目前为止半小时还没过去,怎么会突然腹痛呢。
疼痛之下她无法自行思考,急忙招出系统,“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48小时吗?我怎么会突然腹痛不止。”
系统回答道:【由于宿主长时间使用药物,身体已经有了抗药性,外加宿主今日没有用药,如今病情已经开始作。】
林夕:。。。。。。
昨日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忘记还需要吃药这回事,这么想着连忙和系统兑换了另外一种止疼药,为了方便使用专门兑换的药丸。
她强忍住疼痛,将药瓶子从袖口中逃出来在手心倒了几粒塞入口中,便摊在梳妆台前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了杏儿的呼喊声,似是得不到回应,在她合上眼之前只看见一个身影匆忙地跑了出去。
林夕抬起几根手指想要拦住她,却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也越的沉重,羽睫轻轻眨动几下便再也没力气睁开了。
大概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身子突然腾空贴在一个冰冷的怀抱中,鼻息间瞬间被对方身上的药味和雪松味充满。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怒声,“太医呢!”
“回大人,已经在路上了。”
大人?哪个大人?再往后林夕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觉得自己的内脏仿佛被撕裂得一般,身体重重地往下坠手脚软的和棉花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自己吃下去的药起了作用,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回来了一些。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似是看见身边有人在给她把脉。
似乎是上次替她行针的那位老者,手指搭在她的腕间,时不时皱一下眉叹一口气。待把完脉后,向一旁拱手道:“这位姑娘的病,老夫恐怕无能为力了。”
这话倒是在林夕的意料之中,毕竟她这样的病即便是在医术和科技达的现代也难以根治,何况是在古代呢。
只是章见月听了大雷霆,“无能为力?本督主的病你无能为力,十三皇子的病你也无能为力,如此无用何必还要活着。”
那老太医连忙跪倒在地,“大人明鉴,这姑娘是肝脏出了问题,早已病入膏肓,姑娘本身便是医者想来她自己也早就知道自己的病”
说完又紧接着叩了几个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章见月听了更加生气,大声喊道:“无用之人最是会找借口。”
说完又转身对三七道:“其他太医呢!本督主就不信没人会医治这种病。”
门口一众太医听了屋子里怒斥的声音,各个抖如筛糠,纷纷交换眼神,眼神中无一不透漏出大事不妙四个字。
原本十三皇子之事已经让章见月过一次火,若不是还用得上他们想必当时便直接将他们提出去砍头了。
即便如此在章见月让他们进屋诊治时也不敢违抗命令,几人心里骂着阉狗,手脚却十分迅。
四个人轮流把了脉,均是摇头的样子,“这姑娘早已药石无灵,还请督主赎恕罪。”
眼见自家主子申请越不好了,三七连忙上前问道:“各位太医,还请再仔细诊治诊治,这位姑娘是唯一能医治大人和十三皇子的人,若是出了差错,这后果各位可担待不起。”
床上躺尸的林夕这才明白,得,白让她紧张一场,本以为是那狗太监良心现想着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才如此紧张。在听了三七那番话后,她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根本不是在紧张她,而是怕她嗝屁之后没人给他们治病。
啧啧啧——
这比起万恶的资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是时候睁开眼了,不然便要给这些太医添麻烦了。
于是睁开眼睛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那几位太监都一副惊讶地看着她,心想病得如此严重竟还能醒过来。而且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这姑娘的医术恐怕是深不见底啊。
要是林夕能够听见这些心声,恐怕也只会大喊误解,分明是止疼药暂时起了作用。
对面还在训斥太医的章见月见她醒了过来,紧皱的眉头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一些,他咳嗽一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太医连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床上林夕偷瞄了他一眼,上午的阴影犹在,让她不敢光明正大地直视他。于是只好偷偷瞄了一眼,谁知竟正好和他看自己的目光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