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只有五六次,而其中就有四次是与木荀有关。
第一次,是木荀问他芙蓉花谢了,他们的约定还作不作数的那天夜里。
第二次,是木荀在街头握着他的手亲他额头的时候。
第三次,是在机场他找到木荀的那一刻。
最近的这次,就是现在。
等季梦华重睡下之后,他才出了病房。
有些激动。
激动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木荀说。
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漫天的雪花,给木荀了微信:阿荀,来岚京看雪吧,我们一起去看雪。
我们一起去看雪。
这句话,对于木荀来说,就是最动听的情话。
他买了最早的一班机票,飞到了岚京。
这几年,他去过好多地方,独独没有来过岚京,以前不来,是因为他知道这里有齐知节,现在他来,也是因为这里有齐知节。
下飞机的时候,作为一个南方人,他第一次见到了北方的大雪,第一次感受到了体感温度接近零下七度的滋味。
浪漫归浪漫,只是差点耳朵就要冻掉了。
他拖着行李箱到了机场的大门前,见着了倚在黑色迈巴赫边的齐知节。
男人依旧是一身大衣,脖子上围着他给买的浅色围巾。
他本来也想自己织一条送给齐知节的,但是自己实在没什么天赋,愣是学不会。
只好作罢,选择买了一条给齐知节。
男人见到他出来,迅疾从车边走到了他跟前,也不在意身边有多少旅人经过,双臂环住木荀的肩背,将他拥在怀里。
熟悉的木质香水味窜进木荀的鼻息之间,莫名让他觉得心安。
雪花落在齐知节的肩头上,甚至落在了木荀的睫毛上。
他们在大雪里相拥。
“有没有想我。”男人在他耳边轻语。
木荀逗他:“嗯。。。。。。还好吧,头几天我去公司了后面几天陈肆找我玩来着。。。。。。”
“他是不是又找你去喝酒了?”齐知节轻蹙起眉。
这个戴狗链的比那匹斑马还烦。
木荀知道这家伙急了,于是他故意岔开话题:“你这围巾戴的舒服么?料子还可以吧。”
“木荀。”男人垂下眸来盯着他的眼。
语气严肃又显得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