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是不是和别人订过婚?”他只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和齐知节订婚。
季舒端起桌前的佛手柑柠茶浅浅尝了一口,摇着头:“他没有订婚,三年前,泽华的财务状况出了问题,市场不景气,好几个项目都折了,泽华的股市也变得动荡,为了稳定股市和人心,我们是想让他娶梦洲集团的千金,但,他没有同意,这件事也就搁置了。”
那是齐知节第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的季梦华的要求,他甚至连炒作都不乐意。
木荀听着季舒的话,有些恍惚,心口闷闷的。
他很想问齐知节,为什么什么都不和他说。
“知节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外公认定的继承人,有着常人甚至是圈里人都羡慕的钱财权势,但,他也相同的,失去了很多常人唾手可得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所以,我想,他应该也是顾虑太多,才会和你走成了今天这样。”
走成了今天这样。
木荀的鼻尖又开始泛酸,是啊,怎么就走成了今天这样。
其实连齐知节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今天处理文件到了半夜十一点多,他接到了季梦华久违的电话。
“分公司的成绩做的很漂亮嘛,什么时候回岚京?”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沙哑,像是因为多年抽烟伤了嗓子后的那种闷哑声。
“外公,我们说好了的。”齐知节也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包烟。
他已经很久没抽过了,但今天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来一根。
“可是,你不还是接管泽华在付东的产业了么?知节,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你不该被埋没的。”
“我只是暂时接管,等知论忙完他手头的项目,我就会交接给他,外公,你说过的,只要我在三年内把泽华的利润提高二十倍,你就还我自由。”
他想要自由,这样,他才能好好去爱木荀。
孑然一身的去爱木荀。
只是这三年好像太长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
季梦华沉默了好一会:“你永远都是我季梦华的外孙,在别人眼里,你永远都和泽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由?你不就是想要和那个小男生在一起么?”
“是,我就是想要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为了泽华,也无关其他,只为了我自己。”齐知节猛吸了一口烟,呛鼻的烟味侵入五脏六腑,惹得他咳嗽了好几声。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现在这套言论,和你那个亲生父亲有什么区别。”电话里的声音蒙上一层愠怒之色。
亲生父亲。
这是齐知节的雷池。
只要有人提到,无论是说什么,他都会被刺疼。
“外公,泽华如今如日中天,没有我,还有您,还有知论,还有好多好多人才。”
“我已经老了,知论的能力远不如你,其他的人终究是外人,知节,我可以允许你有自己喜欢的小情人,只要你不怕刺激到你母亲,我甚至可以接受这个情人是个男生,这样还不够?”
齐知节的那双桃花眼里,又蒙上一层淡漠之色,将手中燃着点点星火的烟掐灭在玻璃缸里。
“不,您不懂,我心意已决,您不必多言,过段时间我再回岚京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