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双桃花眼恰好便撞上了木荀。
是齐知节。
在这里能看到对方,二人都是意外的。
也是开心的,当然,只有齐知节是。
“阿荀,你怎么来了。”
木荀瞪大了眼,这才抬头看了眼前台的牌匾——寻木屋。
靠。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一旁的6之洲手肘抵在前台的红木桌上,看了颜齐知节,又转眸看向木荀:“你们认识?”
齐知节方才面上还带着笑意,直到现木荀边上还跟着那天会议室外的那匹斑马,唇角瞬间朝下走去:“认识,并且很熟。”
木荀皱着眉,没好气的转回了脑袋:“戏很多的前男友。”
这么一说靠在台前的6之洲就来了劲儿,停起了脊背,那双睫毛很长的圆眼略带挑衅的扫视写男人:“前男友不应该就要像死了一样再也别出现的么。”
手里还拿着刻章的春生只觉如今这气氛他不适合再待下去,吃老板的瓜容易吃出事情来:“这么一说我好像忘了收天台晒着的木耳,我去看看……”
齐知节倒也不恼方才6之洲那明显挖苦自己的话,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我命硬没办法。”他走到柜台里侧,指了指方才被春生重放进了玻璃柜里的红玉刻章,“这个么?”
木荀并不说话,冷着眼。
倒是6之洲闻声抬了抬眸:“包起来吧,还有这个…那个……”他把刚才木荀多看了几眼的玩意都指了指。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木荀轻蹙着眉。
“送你呗,放心,这整个屋子我都买得起。”6之洲决然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单纯想说明这些不多的意思。
这倒是惹得齐知节勾着唇冷哼了一声,男人笑的不屑,从鼻息之间透出的轻蔑。
6之洲原本就觉得和这个穿的古板老土的男人磁场不合,现在听他这样一哼,更冒火:“怎么?这么想转让了是嘛?”
“不是,是难得听到好笑的笑话了。”齐知节瞥了他一眼,停留的时长或许都不满两秒,一种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乐意的样子。
“我可没开玩笑,我6之洲想要什么得不到。”男人倒是直直看向了他,舌头顶着脸颊肉。
火药味十足。
“太巧了,我想要什么,也一定就要得到。”齐知节丝毫不落下风的对上男人的眼神,随即又将目光闪向木荀。
配合他说的话,意味明确。
木荀懒得听两个小学鸡斗法,明明两个人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没什么想要的,走了。”
他说着便往大门走去,6之洲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期间不忘转眸得意洋洋的看着齐知节。
齐知节冷着脸,咬紧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