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我看柜子里好像不多了。”他不常喝这些碳酸饮料,所以并不多备。
“喝别的也可以啦,我只是想来你这多见见世面。”他只是想多见见齐知节。
那一年不知道是不是齐知节休假,过完了年后的好久他依旧在漫河,木荀也常常跑到他那儿求他教自己认玉。
男人也并不吝啬,认真的告诉他每种玉的区别,如何分辨美玉又如何养玉,但除了这些的其余时候,他总是闷闷的一个人坐着,像个哑巴。
这座不算小的院落只住着齐知节这一个哑巴,没有木荀的时候简直安静的仿佛能听见槐树下蚂蚁搬家的声响。
但只要有木荀在,大象拆家都能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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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你看我最近捏的陶瓷杯,怎么样?”
“杯口是扁的。”
“老齐,我写的小楷,是不是很有天赋。”
“你不说我以为是草书。”
“老齐,我从何叔那儿求来的玉,是不是成色不错。”
“看来我教的你都没学会。”
“老齐。。。。。。”
“小孩,你话太多了。”
“能不能别叫我小孩了,我成年了,换个昵称呗?比如你可以叫我小荀,荀荀,阿荀。。。。。。”
“。。。。。。”有时候齐知节真的想用绣花针把这个小孩的嘴巴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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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荀依然记得那天,刚过完年,他同往常一样去找齐知节。
他用攒下来的钱在巷口买了自己早便想吃的桃酥,给齐知节带了蜜饯,还买下了一本价格不菲的古代玉器详解,想着闲来无事也能钻研钻研。
他是黄昏时候去的,一圈逛下来,夜幕早已低垂还坠下了点点细雨,他撑着伞走在胡同里往齐知节的小院赶,却不巧和秋择冤家路窄了。
秋择是秋金花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好表哥”。
男孩插着裤腰带,仰着脖子堵在了木荀的跟前,身后还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哟,终于被我逮到你了,臭小子。”
秋择比木荀大上两岁,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的,块头大,又是秋金花捧在手里的宝贝儿子,常常欺负无依无靠的木荀。
“这么有钱,买这么多好吃的?”
木荀垂着眸,将手中的东西掩在了身后。
“拿出来。”秋择冷冷开口,伸出手来索要。
“凭什么给你。”他的狐狸眼微微抬起,语气冷冽。
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狐狸。
秋择倒是笑出了声,轻蔑的伸手推了木荀:“没人要的小野种。。。。。。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