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万。”齐知节再度举牌,那双桃花眼不经意间流转到木荀身上。
木荀气极,真想和齐知节叫到底,看看到底谁家的底比较厚。
但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自己这样做,拍这莲花尊的目的是想用自己挣得一千万讨好木良栖,要是又要用家里的钱去贴这差价,多少有点尴尬。
拍卖师三锤过后,莲花尊便入了齐知节的口袋。
木荀很不满意这出重逢戏码。
离场的时候,木荀听到许多人在议论齐知节的来头,却都没议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木荀知道这家伙的来头。
他是万宝楼与泽华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一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
木荀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开始倒带三年前他和齐知节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帧都清晰无比。
该死。
直到场里的人都快走完了,他才勉为其难的从椅子上起来离开。
在会场的大门,他忽而被人拦住。
是齐知节。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大衣,内搭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那双大长腿一如既往的夺目,他那张像是杂志里所言的黄金分割比例的脸上长着一双足以惹是生非的桃花眼。
三年的时间,他倒是没见得有什么变化。
只是如今的神色之中不再像木荀初次见到他时那样,透着毫不掩饰的淡漠与疏离,反而多了几分柔色。
“阿荀,好久不见了,这么急着走么?”男人开口,嗓音低沉。
跟在木荀边上的阿墨只觉气氛微妙,觉得自己还是快溜为妙:“小木总,我去车上等你。”
木荀看到齐知节就烦,忍着脾气尽量补殃及自己的小助理:“嗯,去吧。”
齐知节这才开始打量起木荀边上这个小白脸。
阿墨被看的更怵了,缩着脑袋往外逃。
“阿荀,他是谁?”齐知节再度开口。
木荀紧皱眉头,叉着腰骂了句:“关你屁事啊,齐知节。”
“生气伤肝,阿荀。”男人倒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语气依旧柔和。
木荀嗤笑一声,仍旧叉着腰:“我年轻,齐先生不用担心我,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说齐知节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