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大哥都没有不愿意,那谢南衣也就不在意了。
容时雨过来是和他说前几天讨要医师资格那事的。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天离开之后,我就将你拥有清心散的事情和我爹说了,但我爹说,谢黎那边也交出过两份药方……”说到这里,容时雨有些尴尬。
毕竟谢黎那药方是容家秘境的,也就是容家私人拥有的药方,结果几个大宗门趁机拿到手,实在不地道。而这不地道的人里,还有一个是他们容山书斋。
谢南衣见他半天不吭声,询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见他似乎没有介意,容时雨松了口气,尴尬也小了一点:“他说琉焰宗答应的概率不大,即便你的药方药效更好,但是琉焰宗那边似乎也有意改造成丹药,出来效果应该也差不多。所以就算说了,估计也没多大可能成功。”
“不过我爹最后还是问了。”容时雨连忙追加了一句,“但琉焰宗那边没有答应。”
不仅没有答应,而且还言辞激烈地拒绝了,说谢南衣肯定是在吹嘘,他们绝对不可能同意。而且让他爹等着,日后,琉焰宗肯定能制作出来效果更强的清心丹。
这还是容时雨加工过的答案。因为筑基散的缘故,琉焰宗那边对谢南衣有很大的意见,所以说话也不好听。他只能随便挑挑拣拣将重点说出来,免得多余的话扰了谢南衣的好心情。
想到这里,容时雨愤愤不平:“有什么好得意的,拿着谢家的药方装蒜。”
谢南衣情绪倒是很淡定:“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了,你也不用太生气,琉焰宗不这么做我才会奇怪。”
自始至终,这群人都很傲慢,或者说八大顶尖宗门的身份让这些人傲慢是正常的。不过倒是为难容时雨忙来忙去了。
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他递给容时雨:“给,吃两颗败败火。”
容时雨拿出来两颗塞到了嘴里,味道清甜,提神醒脑,别说,他还挺喜欢的。
“这药不错,你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容时雨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两颗。
“小心肚子疼,别吃太多了。”谢南衣提醒他,“这两天抽空做出来的。”
容时雨惊讶:“怎么这两天炼药啊,我还以为你要准备比试的事情呢?这么有信心。”
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话题,谢南衣抿唇,没好意思继续说了。这两天兴起炼药的心思,还和容时雨那瓶药有关系。虽然容时雨当时给他的药被他送回去了。但是也算是提醒了谢南衣,他和牧奕日后关系绝对不可能只限于亲亲抱抱,肯定会有其他的深入接触,这个时候,当然要提前做些准备。
这对他也不是难事。只是做完以后谢南衣还是有些羞耻,于是将药塞到了储物空间最里面。
然后为了隐瞒自己这两天在做什么,随手炼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个像是糖豆一样的败火药丸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和容时雨说的。谢南衣说道:“随手炼的,吃吧,别问那么多。”
容时雨委屈摸摸鼻子。怎么感觉谢南衣刚才凶巴巴的,难道他问错话了?
另一边,和他说话的谢南衣忽然感受到一股热烈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于是下意识也向着目光的方向看去。巧的是,那目光正好来自琉焰宗,而其中的一个人,谢南衣还有些眼熟。
容时雨也现那道视线,奇怪问道:“裴子轩,他看你干什么?”
谢南衣还没有反应,一旁安静听他们说话的牧奕却已经视线微凝,询问道:“裴子轩?”
“对啊,琉焰宗一派的席弟子,实力还行,据说未来有可能继承掌门的身份呢,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现任掌门和他所在的太上长老那一脉并不是一条心,以后可有他闹心的。不过我也乐得看乐子,这人假模假样的,我不太喜欢。”
话音落下,却现两人都不接茬,容时雨奇怪去看他们。现牧奕望着琉焰宗的方向神情冷凝,谢南衣同样皱眉,然后将看向那边的目光收了回来。
“怎么,你们和他们有矛盾?”
谢南衣说道:“你应该知道,琉焰宗之前的太上长老出过事,所以带人来谢家找麻烦的事情吧,当时就是他带队,我们有些矛盾。”
“他后来还找过你。”牧奕闷声说道。
容时雨左看右看,忽然就明白了究竟,笑得奸诈:“哦——”他就说牧奕怎么忽然敌意这么足,原来是遇到可能存在的情敌了。
不过半晌,他又义愤填膺说道:“这也太恶心了吧,他们琉焰宗干得那些恶心事他自己不知道?还有脸来找你。”
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也让谢南衣好笑不已。不过他还是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完全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接触。”
说这话的时候,谢南衣伸手握住了牧奕,然后反被牧奕紧紧攥住。
他们的动作并不隐秘,琉焰宗那边,裴子轩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
“子轩,怎么了?”琉焰宗掌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在看那个医师织梦,说起来,当初便是谢家的人治好了太上长老,难道和他有些关系。”
裴子轩垂眸,敛下眸中的冷意:“弟子不知道,恐怕得去问太上长老才能知晓了。”
掌门对他这堪称顶撞的态度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意味深长说道:“此人给我琉焰宗带来极大的麻烦。在丹师与医师的比对上,暂时没能决出胜负,此次关于武力的对决可不能再输了,听说他有一个极强的剑修伙伴,与他关系极好,应该就是旁边那个青年吧,若是遇到二人,你作为我们琉焰宗实力最强的年轻弟子,可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