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那个虚影。”牧奕最后提醒一声,继而御剑向着虚影的地方飞去。
按照庆乌城的规定,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在上空飞行的,但此时不一样,现在是特殊情况。陌生的怪物在庆乌城中作祟,自然没有了那么多限制。
与牧奕不同,不少人在虚影出现以后便下意识朝着外面跑去,与他们逆行的牧奕便格外显眼。
牧奕身后不远处,一座被金龙拉着的大车同样向着虚影的位置飞去,见到前面御剑度极快的黑色背影,金冠青年问道:“这是谁,这种危险时刻还不要命地往上跑。”
他身边儒服打扮的修士说道:“也许那里有他必须要找到的人吧。”
青年若有所思点头,等抬眸望向虚影的时候,眸中滑过忧虑。这突然出现的邪物从何而来,为何攻击容氏的客栈呢?
正思索间,儒服修士挡在他的面前,提醒道:“殿下,那邪物能让人堕入邪念,莫要过多观察,对修行不利。”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青年嘟囔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去看虚影。
儒服修士望着客栈的方向,眸中浮起忧虑。
——
小二的安抚过后,谢南衣和谢安便一直在等待客栈的解决方案。不过两人也没有闲着,而是立即将贵重的东西也收回了储物袋,然后静静等待结果。
药膳的熬制眼看着就要进入尾声,暂时还不能放在储物袋里,他们便守在厨房里。
谢安则左手抱着花盆,右手抱着灵兽蛋,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事情解决了没有。”
谢南衣抬眸望着尚未闭严的窗户,隐约只能看到其中一片黑色的虚影。继而,谢南衣双眸微睁,拽着谢安说道:“快跑。”
一根手臂刺穿窗户伸了进来,足有水桶那么大的手臂,穿进来便将不大的小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包括谢南衣那已经快要熬好的药膳。
两个陶罐在手臂的冲击下直接倒地,碎成了极快,里面的药膳倒了出来,洒了一地。
谢南衣:……
谢安莫名其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些冷呢?
“少爷,咱们还是躲去下面吧,这东西忽然攻击起人来了,下面最起码还有客栈的人,能抵挡这些东西。”
“躲,为什么要躲?”谢南衣反问,唇角虽然勾起,眸中却冷意十足,“你没现这东西很眼熟吗?”
谢南衣是个很讨厌自己的心血被辜负的人。而很显然,面前这个丑东西犯了他的忌讳。
听他这么说,谢安才大着胆子去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这一看还确实有两分眼熟。
“少爷,这东西怎么给我的感觉和那天玉像里的东西差不多啊?”
“当然差不多。”拽着谢安又躲过一次手臂的攻击,然后说道,“这怪物就是被人给故意引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了。”
“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谢南衣说罢,已经抢先开门走了出去。
谢安忧心忡忡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偷看谢南衣一眼。
总觉得少爷现在很生气,而且对解决那个怪物很热衷。两人离开房间向下走去,那手臂就像是故意一样从四面八方穿插向着他们攻击。
“啪!”一道黄符贴在怪物的胳膊上,那胳膊立即像是遇到了天敌,伴随着怪物一声痛苦的尖啸,继而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谢安手中护着花盆和灵兽蛋,小心跟在后面,却没有看到那散开的缕缕邪气有不少飞到了花盆和灵兽蛋中。尤其是灵兽蛋,就像是遇到了喜欢的食物,迫不及待吸食着阴气,灰色的壳子上还能看到一层金色的光华,之略微闪烁片刻便黯淡下去。
怪物的攻击让原本安静等待客栈处理的事宜的人骤然乱了起来,不少修士撞开了房门,一边用法器抵挡无孔不入的黑气,一边向着楼下逃去。目光还能看到显而易见的惶恐。
谢安绕过周围慌不择路逃跑的人,紧张地盯着谢南衣向地字间走去。
“少爷,咱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地字间,控制那邪物的人就在那里。”谢南衣手中的黄符并不多,到了地字间的时候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但是那邪物却还没有被彻底消灭。
他也不紧张,掏出一张空白黄符,谢南衣咬破手指,以血作符,在上面书写符箓。
只是这次却并非之前祛邪的符咒。符咒初成,就连谢安都感觉到周身所有灵气向着他们的方向汇聚,谢南衣所在之处仿佛成了灵力的旋涡,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凝聚,让人胆战心惊。
——
地字间,高奴一把抓住仲元兴的衣领,让他后背撞到墙上,继而愤怒问道:“谁让你撕了符咒将玉像之气聚集的。”
仲元兴死死盯着他们,手上隐隐有散出的黑气:“如果不是为了散落玉像,师妹也不会死,我只不过是为了帮她报仇罢了。”
高奴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废物东西,怒极伸出拳头就要砸向他的脑袋。一道黑气从仲元兴手中钻出去,撞击向他的身体,将高奴击飞出去。
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高奴挣扎着爬起来,露出胸口隐约的银色。刚才仲元兴的攻击惹怒了他,他低吼一声,提起拳头就要继续攻击。
“高奴!”玄元的呼唤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