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临漳道:“恐怕同白延文有关。”
“又是他?”
“也不一定。我只能说,同唐守的居安关营没有关系。”
洛夕瑶点头,“唐守为人光明磊落,就是为难人,都是用阳谋。他若抓人也就抓了,不会想着弄个假的放回来。到时候白延文这种阴鬼,就喜欢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对了,荣慧大长公主送了什么东西来?”
“你应该有所预料的。”
洛夕瑶挑眉,“是我父亲身上的什么东西吧?”
“聪明。”
洛夕瑶翘起腿,端着茶盅将茶水一饮而尽,“我父母在平城,在居安关,她在京城,这样山高水远的,很难有什么交集。不过她为了报复我,灭了洛府满门,在灭门前,若换做我,别人可以直接杀了,洛老太太我是一定要亲自审一审的。”
“我母亲是外族人,才会一直被祖母所不喜欢。母亲出现得突兀,即便荣慧大长公主手里有从阿望山出来的人,也未必知道我母亲的身份。”
“同我有关系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她若能找出什么影响到我的,也就还有从祖母那里问来的关于父亲的消息了。”
洛夕瑶笑着抬手摸向贺兰临漳的脸,“你不用担心,这世间除了你,谁也动摇不了我的心智。父亲和母亲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两个称谓罢了。他们能舍下我,我为何不能舍下他们?”
“那……”
“东西还是要看的,说不定日后见面,我还能同父亲有些话说。”
贺兰临漳点头,“荣慧大长公主让人送来一个箱子,同你装狼头的箱子差不多大,来人也没说是哪里的,不过老何认出他们是荣慧大长公主的人。”
“东西放在哪里?”
“还在前院,我担心里面有毒,没让人动。”
“走,我们去看看。”
火光再次在驿馆聚集。
盯着驿馆的人有些头疼,“这些漠北人是不是没事找事?大白天的什么都不做,不是睡觉就是用膳,结果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们偏偏来了精神。”
夜里光想不好,他们就是用千里镜也看不清漠北人在做什么。
而且夜里驿馆的把手格外严,别说是个人了,就是只蚊子想飞进去也很难。
“你盯着他们,我去同二皇子回禀。”
看来这些人是白延文的人了。
陈青山撇嘴道,“果然该来的都来的。我如今是真希望漠北人快些离开,将麻烦都带去漠北,真的。”
唐守没理他,而是翻墙出去。
“各大水源可都派人守着了?”
陈青山跟上,道:“守着呢!只是抓不到人,也不能天天让人守着水源啊!”
唐守想了想,“你觉得……我将疫病之事公之于众如何?”
“居安关百姓都是经历过风雨的,同天子脚下的富贵百姓不同,同他们说了倒是没什么,我担心的是居安关内的探子乘机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