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瑰小时候交个朋友,每次玩的好好的,一见到谢离,改天就叛变,就追着谢离跑了。
一而再,再而三。
到后来她干脆就不交朋友了,不在乎这些人,就不会有被抢走的痛苦和难堪。
其实她并不是多稀罕那些交的朋友,可是有谁会喜欢抢自己东西的人呢。
谢离从来没在明面上做什么,燕瑰不可能去向皇后哭诉。
不然她堂堂长公主,抢不赢一个郡主多丢脸。
燕瑰不想听皇后念叨教训她,敷衍应到:“嗯,我会去的。”
虽然皇后对燕瑰累倒的事情不高兴,可
她的倒下是很值得的。
一倒之后,岑戈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在外人眼中,变得比之前还更加严格,锻炼的量变大了。
但是燕瑰知道,他肯教她一些非常实用的小技巧了,她取得进步会夸奖她,也会指出她致命的缺点,而不是冷眼看着她瞎练。
岑戈这是真正的把她当弟子来看了。
就是她自己不够争气,力量和度还没能跟上,单纯学到了形,目前打出来的还是软绵绵的王八拳。
这天的基础功课练完之后,燕瑰擦了擦汗,向岑戈告假:“夫子,明日我得参加宴会,就不来练武场了。”
燕瑰本来想拜师,叫对方师父的,但是岑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活不松口,她只好和以前一样唤他夫子。
“你很想去那个宴会?”
岑戈问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他的眼睛牢牢的锁住燕瑰的面容,因为练武的缘故,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白里透红,让人垂涎欲滴,很想咬上那么一口。
这几日岑戈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在这位长公主身上。
长公主的随从觉得他凶恶,可比起他以前训兵的时候,他对燕瑰温柔了数百倍。
就是长公主根骨不佳,就那么点划水的力气,向天借个五百年也没办法练出高水平。
岑戈不肯让她认自己师父,说是怕出去丢脸。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借口。
他放在燕瑰身上的时间,远比放在真正收的徒弟更多。
燕瑰摇摇头:“也没有。”
岑戈脱口而出:“那就不去。”
他虽然不喜欢应酬,可在宫中也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
这几日朝堂都在为长公主躁动,说是皇后动了为她选驸马的心思。
听到那些同僚议论纷纷,要把自己的儿子孙子弟弟送过去给长公主选夫,有的春心萌动,甚至还打算自己上。
岑戈仿佛是这才意识到,燕瑰已经及笄了,不再是小孩子,而是含苞待放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