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儿壮汉这一脚踢得我喘不过气来,跪倒在地上直咳嗽。
这个满脸脓疮的号长见状露出狰狞的邪笑,给身后的囚犯们使了个眼色,一挥手他们就将我团团围住。
这帮囚犯丝毫没有人性,二话不说开始围着我圈踢,边踢边骂,一个劲的问我“招不招”。
我心想,你们他妈的倒是给我招供的机会啊,光顾着过瘾踢老子了。
我只能努力保护着左臂断口处的伤,也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混球逮着我断臂处猛踢了一脚,鲜血瞬间染满了上半身的衣服,我第一反应不是去捂着止血,而是忍着剧痛抬起头寻找踢这脚的凶手。
这十几名囚犯看着流在地上的一滩鲜血,纷纷停住了脚上的动作向后退去,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再摊上个杀人的罪名。
我捂着断臂艰难的站起身,死死的盯着踢我伤口的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这个头上纹着青色天眼,脖子上纹着红色死亡射线的小混混被我盯的毛,他化恐惧为愤怒冲着我的伤口又是一记鞭腿。
“瞅啥!让你他妈瞅老子!”
我没有躲避,这一脚扎扎实实的踢在了左臂断口处,喷涌出来的鲜血吓得其他囚犯直往后退。
“行了小健!别真闹出人命了!赶紧去喊管教给这窝囊废止血,要死也别死在咱们号里,别减刑没捞着,到时候连累兄弟伙儿们加刑!
此时的我被鲜血侵染的犹如一个血葫芦,满脸脓疮的刀疤脸儿汉子害怕引火上身,连忙喝止这个名叫小健的精神小伙,催促着身后的囚犯去喊来管教给我止血。
小健在刀疤脸儿号长的淫威下,没有对我进行下一步的攻击,骂骂咧咧的朝我脸上吐了口浓痰,便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回了大通铺上。
我将右手背在了身后,冲着坐在大通铺上抖动着二郎腿的小健笑道:
“诶!那个小贱人,你这下巴上是什么?虾线吗?用不用我今天给你挑了?还有你脸上纹个啥不好,怎么在脑门儿上纹个屁眼儿,哈哈哈哈。”
年轻气盛的精神小伙被我这句话气的浑身抖,他不顾刀疤脸号长的阻挠,怒喝一声朝我冲来,看气势是打算要了我的命。
刀疤脸儿眼见要出人命,连忙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囚犯们喊道:
“都他妈贴着墙转过身去!不要瞅了!咱们都没动手奥,跟咱们没关系!一会管教来了该咋说都知道不?”
小健已经冲到了我身前,挥舞着拳头朝我面门砸来。
此时我早已在心中念好了蒋崇山教的第一段口诀,伸出藏在身后的右手,死死地掐在了小健的脖子上。
我的整只右手呈现出乌青色,迸出凡的力量,无数细微的尖刺在手掌上冒了出来,在掐住小健脖子的一瞬间,他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四肢瘫软的垂吊在空中。
手掌上冒出的尖刺,全部顺着小健的脖子插进了他的体内,每一颗尖刺宛如拥有生命的一样,贪婪的吸吮着他身体里的血液。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血管暴起,丧失了任何反抗的力气,哪怕连抓着我的右手都做不到,他的眼睛瞪得像两个乒乓球,在巨大的压力下几乎要弹出眼眶,由于无法呼吸,整条舌头像是吊死鬼似的,吐出嘴巴好几厘米。
手掌的不停吸吮,让我左臂断口处的疼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由于失血过多导致苍白的嘴唇,此刻也变得无比红润,不仅如此,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根本停不下来。
此时的小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微微颤动着喉咙似乎在说“饶命”,我看着他脖子上变形的死亡射线,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嬉笑着,又加了一分力度在他的脖子上。
小健的整个身体随着我力度的加深开始融化,整张脸犹如液体一般扭曲在了一起,很快皮肉就从骨架上脱离,全部顺着我的右手手掌被吸附进了体内,左臂断口处的伤也随之飞愈合结痂,长出了新的皮肉,像是几年前截肢的一样。
我将手上的这副骷髅骨架扔在了地上,手掌上的尖刺也退进了皮肤之中,右手的颜色也恢复如常。
我长出一口气,觉得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此刻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蒋崇山将自己体内的苗王蛊母通过接吻的方式传给了我,这传承了数十辈的蛊母如今居然传给了一个男人!由于我特殊的体质和阴差的身份,身上的阴气比一般的女人还要重的多,这也是我能完美融合蛊母的原因。
是天命,是巧合,是恩赐,不长眼的小健则是自寻死路的祭品,狭小拥挤的监牢则是我的登基大典,从今日开始我便是新一代的北疆苗王!
听到骨架散落在地的声音,这帮贴墙“面壁思过”的囚犯们好奇的回头张望,他们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出尖叫。
刚才为的那个刀疤脸号长,当下更是吓出了尿来,看着容光焕的我,以及这散落一地的骨架,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
“爷爷,孙子我狗眼不识泰山,爷爷千万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再过几个月我就刑满释放了,爷爷看在我老婆孩子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出狱以后肯定做一个好人!”
刀疤脸儿汉子磕头如捣蒜,很快脑门上就殷红一片,其他囚犯见状也学起号长开始连连求饶。
“刀疤脸儿,你看这是什么。”
我微笑着将小健的头骨踢了过去,滚落在刀疤脸儿的面前。
骷髅两个空洞洞的眼眶正好和他四目相对,瞬间把这个二百多斤的壮汉吓得连声尖叫,鼻涕眼泪混合着脑门上的鲜血涂满了全脸。
师夷长技以制夷,我瞬步来到了他的身前,学着他刚才的踢我的模样,朝他心口处就是一脚。
七八根肋骨随着我脚面的接触应声断裂,整个人被踹飞撞在了墙上,由于过度的惊吓和剧烈疼痛,刀疤脸儿汉子直接陷入晕厥,贴着墙摔倒在地。
看守所管教闻声赶了过来,看着满身鲜血的我,散落一地的人骨,跪倒一片抽泣磕头的囚犯,以及翻着白眼生死未卜的刀疤脸儿号长,管教连忙吹响口哨,一大批荷枪实弹的防爆狱警闻讯赶了过来。
我跪在地上高举右手认罪伏诛,这样的场面在这个规模不大的看守所里从未出现过,狱长只好把我先关进一个密不透风四面全是铁皮的单人牢房,然后再向上级申请把我调进级别更高的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