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接触就熟了。”明夕不在乎,想找到接近简殊然的机会并不多,路逢舟将人护的太周全。
今天路逢舟是去医院给手做复健去了,又是这么多人的大课,路家的保镖也没地方施展,明夕才找到机会。他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也不怕慢慢来。
不知为何,云述就是觉得明夕危险,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简殊然的袖子。
简殊然侧头用口型冲云述说了句:“玫瑰。”
云述顷刻变了脸,这就是那个送了满屋子玫瑰的“变态”?想到这,云述浑身不适。
“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明夕不在乎简殊然的态度,很热情的提议。
“不必了。”简殊然冷淡的拒绝。
“别啊,你对我能不能笑一下。”明夕露出忧郁的表情,带着一点点的受伤,他说话用的正常音量,没有顾忌所处的场合,身边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这对话明显不对味儿,简殊然知道自己的已婚身份很敏感,不得已站起来。
“有话出去说。”
“行啊。”明夕很高兴,他肯定希望能跟简殊然独处。
“不行。”云述拉住简殊然,随随便便跟个溜门撬锁的跟踪狂出去,太危险了。
“这位同学管的挺宽呀,怎么你在追求他?”明夕一眼就看出来,云述护着简殊然的样子,更像是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仔。
“别胡说。”简殊然瞪了明夕一眼,他能理解云述的担忧,换做是他也不可能让云述跟这种人单独出去。
“一起走。”简殊然示意云述跟他走。
云述迅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上两个人。
冬天的景城非常干燥,空气里有一种特殊的甘冽的味道,今天风大,很多人裹着大围巾,戴着口罩。
简殊然将围巾拉过下巴,带着人走到一条相对人少的小路上。
“没事的话,我们真没有见面的必要。”简殊然停住脚步,面对明夕。
“怎么没事?我想跟你吃饭,怎么就不算事?你的记忆回来多少了?”明夕最关心的是他的记忆,他知道简殊然一直在做治疗。那么他是不是很快就能听到好消息了,他真的非常期盼那一天。
“与你无关,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简殊然生硬的拒绝,关于明夕他想起来一些片段。至少对这个人有印象了,并不是好印象,他一个劲儿的给路逢舟身边塞人,还各种给他们之间制造矛盾。
“对我,你总是这么没耐心。”明夕突然向旁边的保镖使了个颜色,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将云述架住,将人强行留在原地,他则很强势的拉住简殊然往前紧走了几步。
简殊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带离了云述身边。
“你干什么?”简殊然生气了,“你有话说话,别动我,更别动我身边的人。”
没等他话音落下,钳制住云述的两个保镖已经捂着手腕子低声哀嚎了起来。
“活腻味了的话可以直接说,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不用这么迂回!”来人一身高中校服,挺拔的身高,利落的身形,蕴含着很强的力量,正是卓玉。他脸上满是不耐烦,伴随着阴沉的煞气。
他站在云述身边像是一柄利剑,非常的锋利。
一旁路逢舟也冲了上去,毫不犹豫的以手刀劈向明夕的肩膀,明夕不得已放开了简殊然。
“明夕,你有完没完,你他妈的就不能老实会儿!”路逢舟很火大,他现在看见这厮就磨后槽牙。明家那帮老家伙也是废物,惯孩子不是这么个惯法,路逢舟将明夕胡来的证据都丢给了明家,到现在那帮人拿明夕也没办法。
明夕没想到路逢舟这么快就能回来,算计错了。或者说是简殊然身边的保镖给报的信。
他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路逢舟的杀伤力不足为惧,但是卓玉不一样,这就是个行走的人间兵器。他身边没人打得过卓玉,而且卓玉动手向来不讲理由,出手绝不失手,这才是最可怕的。
艹,他调查的时候怎么漏掉了卓玉?路逢舟这个弟弟怎么这么早就回路家了?
明夕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简殊然一眼。
“改天我们一起吃饭。”说完带着受伤的保镖潇洒离去。
“你别想,然然不会搭理你的。”路逢舟冲着明夕的背景喊道。
“行了,别喊了,你要是不忿,我找地方埋了他。”卓玉看明夕也不爽,敢动云述,分分钟送他去见阎王。
云述:“……”
卓玉信马由缰的言行,到底什么时候能掰回正轨,他真的尽力了!
最大的问题在于,只要卓玉说得出来,他就真敢去做……
简殊然看着趋于平静的场面,转身就走,心力憔悴不过如此。现在他看谁都累。
“然然。”路逢舟赶紧跟了上去,“妈妈从欧洲请了一位催眠领域的顶级专家,明天就到,据说对于暂行性失忆会有很大的帮助。我们明天见见。”
简殊然点点头,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减慢。他跟路逢舟现在是冷战的状态,因为信任的壁垒出现了很大的裂痕,而且有越裂越大的趋势。简殊然现在也很害怕,他怕真的万劫不复。
记忆是我们生命的轨道,只有完全的记忆才能让我们不偏离轨道的顺顺利利的走到终点。
简殊然无比期盼记忆完整的那一天,他想他的生活可以回归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