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找你,简殊然能借一步说话吗?”傅予看着他,虽然是问句,但是言语透露出一种强势。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傅予你看闻吗,你应该知道我俩已经结婚了吧。”路逢舟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听到这个傅予的脸部肌肉分明僵硬了一下,他眼中划过一抹痛楚。
“简殊然就说几句话。”
简殊然安抚的拍拍路逢舟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看向傅予:“他是我丈夫,我也没什么可瞒着他的,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当面说清楚。”
丈夫着两个字,重重的砸到了傅予的神经上,鼓噪着尖锐的疼痛。
简殊然的语气太客气了,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傅予敏锐的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是这样的,我……我受了些刺激,忘了这半年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你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如果是,我道歉。”
简殊然记得路逢舟说这个人是他的追求者,那么他想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失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忘了就是忘了,他和这个人的交集也到此为止。
傅予震惊的看着简殊然,思维纠缠心却一路下沉,原来是这样,所以他们才结婚了。明明九月份见面的时候什么征兆都没有,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可是简殊然不记得他了,他们之间的交集本来就浅,现在更是水过无痕。
“你没做过任何让我误会的事,我们是朋友。”傅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很无奈,也很疲惫。当初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他还以为是玩笑。
两个人在一起去度假,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之后试图联系,也都有路逢舟从中作梗。他就想当面把事情弄清楚,谁想到简殊然连文化节都没有参加。
直到各路媒体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长丰继承人的婚姻,看到那张两个人拥吻的照片,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真的。
他说不清到底有多煎熬,想弄明白真相。现在他找到了真相,只觉得无比讽刺。
“路逢舟你好无耻。”傅予看着路逢舟眼中充满了鄙夷,“他忘了你怎么对待他,也忘记了你是什么人,所以才同意跟你结婚的,你不愧疚吗?”
“什么无耻?什么愧疚?你说话客气一点。”简殊然自己都不舍得多说路逢舟一句,又怎么能坐视别人当着他的面骂路逢舟。他不悦的看着傅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怒气在集结。
傅予从心底感觉到寒凉,这个人是彻底把他忘了,靠!他没输给路逢舟,却输给了意外。真他么狗血!
“你问问他,咱俩是怎么认识的?他无时无刻的跟踪你,监控你。这些都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吗?”傅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以前的事情我是真都忘了,对你造成的伤害,我道歉。但是也请你跟我的丈夫道歉,你不能这么质疑我的爱人。”简殊然像是护犊子的小狼狗,看着温柔,亮出的爪子也很尖利。
而路逢舟更像是骄傲的雄狮,不战而屈人之兵。
傅予深深的看了一眼简殊然,仿佛是最后一眼,这人的眼中闪烁跟以前不一样的光芒。更干净,更单纯。但是却带着很残忍的天真来对待他。
傅予没在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带着他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感情。这次离开他很狼狈。
看着人离开,路逢舟意识这辈子的问题,他最好还是跟简殊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免得有人嚼舌根。而简殊然对他维护,半点没有假的。
他们两个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着学校里的小路慢慢走。一路上红色的黄栌叶和黄色的银杏叶,交错而落。铺了满地的金红,非常的漂亮。
路逢舟将傅予和简殊然怎么认识的,还有在酒吧生的事都和盘托出。
“宝贝,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吃醋,你跟别的男人一聊就二十分钟,还给他电话号码。你……你以后不能这么做知道吗,外面坏人很多,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路逢舟想起那个时候,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的同时,还是酸的不行。
“嗯,那你以后还敢留我一个人在外面吗?”简殊然问道,想想路逢舟吃醋的样子,怪可爱的。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我以后都不犯浑了。”路逢舟现在就差全程紧迫盯人,哪里还能放任把简殊然自己放在外面,他疯了吗?
“那监视和跟踪你怎么说?”简殊然记得傅予刚刚提到了这个。
“我那不是怕你有危险吗,我就放了一个保镖在你身边。”路逢舟的这个行为肯定要结合上辈子来看的,他就是不能容忍得不到简殊然的消息。
简殊然点点头,他倒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这么看着,自己都被绑架了。
“那现在也有吗?”简殊然问道。
“嗯,现在更要有了,你已经是我路家的人了,我们的关系又完全曝光在大众视野里,你的人身安全等级要提高不止一点。”路逢舟早就安排了,他要上课,还要去公司,不能时时刻刻跟着简殊然,他身边的安保工作已经交给专业人员打理。
“你随时都能知道我的消息,我们之间信息交互不对等啊。”简殊然笑意盈盈的看着路逢舟,看得人一阵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