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现在脸色特别不好,还是在这里等着吧。”路逢舟是想把人放在身边,但是简殊然的脸色呈现一种蜡黄色。明显是急火攻心了,如果他犯病,会阻碍案件的勘察。而且他不确定,现场是不是还有徐晋安的人,如果有,那就太危险了。
徐晋安绑架了云述,也就是说他把目光放到云述身上,简殊然是安全的。如果现在简殊然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在公众场合出现,被盯上是分分钟的事,他不能冒险。
“可是……”云述是他朋友,他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突然颈上一痛,简殊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路逢舟赶紧接住了人,愤怒的质问:“卓玉你干什么?”
“碍事!”卓玉冷酷的回道,没有丝毫歉疚,“被劫的不是他,咱俩现在心里的劲头不一样。”
路逢舟一时语塞,现在卓玉经历的他都经历过,当时他害怕的都快疯了。如果重来一回,被绑的是简殊然,他一定冷静不了。徐晋安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他清楚的明白卓玉现在有多焦虑,所有责难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路逢舟瞪了卓玉一眼,将人抱起来快步回到他的病房,迅跟保镖交代了一下,一定要保护好简殊然。
之后与卓玉一起离开。
简殊然是被手机不停的接收信息的声音吵醒的,脖颈有点别扭。卓玉下手是知道轻重的,身上倒是没有别的不适。
他拿起手机,打开信息,一组照片被读取。云述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蒙着,嘴也被堵着。衣服有些凌乱起皱,袖口附近和前襟上还有点点的血迹。
简殊然呼吸一滞,猛然坐了起来。
没等全部看完,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简殊然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
“简殊然吗?”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徐晋安,云述在哪?”简殊然开门见山的问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呦!我就好奇了,我跟你就见过一次吧。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我?”徐晋安是真的想知道,就见过一次的人,怎么会对对方的声音这么印象深刻。很多时候,熟到不行的人都未必做得到。
“这不重要,告诉我云述在哪?还有你想干什么?”简殊然压下内心的恐惧,极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他不能害怕,也不能倒下。
对于曾经那么伤害他的人,记住声音并不是难事,确切的说这个人时长出现他的噩梦里,带着暴戾和阴毒。即使中年时期的声音跟现在青年的声音有差别,但是他依旧忘不了。
“不重要。”徐晋安故意拉长了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恶意,“也对,我一会给你张图,你按照那个指示图下楼,到医院后街,自然会有人接你。别耍花招,也别想着联系路逢舟,我监控了你的手机,你所有打出的电话和出的信息我都会看到。当然你也可以手写一些东西,但是如果路逢舟先难,我不保证你的朋友能留下全尸。十五分钟的时间,我开始掐表,十五分钟之后见不到你,我剁一根手指给你。”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随后一张指示图到简殊然的手机上。
简殊然打开细看之下,明白了按照这个路线走,可以完全避开医院的监控。而医院后街那个地方非常的安静,因为有太平间,周围的居民也没有人愿意走那里。
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那里更是没有人。
徐晋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个人心思缜密,简殊然是见识过的,想不到重来一回,还是老路重走。
就像徐晋安所说的,他现在通知路逢舟的方法有很多,毕竟他身边都是路家的保镖。这样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却将云述置于险境。
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其他人,也许他的行为会给路逢舟带来天大的麻烦。可是他现在考虑不了这么多,这本来就不关云述的事,跟徐晋安的孽缘始终是他和路逢舟绕不过的坎儿。
简殊然撩开被子,走到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他又转回房间,拿出包里的药吃了下去,剩下的药他全部倒进了马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坚持住,没那么可怕。
简殊然握着药瓶子出了卧室,客厅里只有两个保镖,路逢舟的保镖一般都门外,在室内他不会留太多人。
“麻烦你,帮我去要一碗白粥,谢谢。”简殊然对其中一个保镖说道。
保镖很利索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那个,请你帮我找下一医生,帮我开一瓶这个药,没注意都吃完了,我现在有些头疼。”简殊然将空药瓶子递给另一个保镖,一手按着额头。
“好,简少,我这就去,你先喝口水。”保镖倒了杯水给简殊然,鉴于路逢舟对这个人的重视程度,他身边的人没有人敢轻视简殊然的要求。
而且简殊然脾气好,除了路逢舟,对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的。
两个保镖都出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他。简殊然快步走到安全通道门口,刷了指纹和又扫视了虹膜,门应声而开。他迅走了进去。
这个安全规格比总统套房都高,电梯和安全通道都在客厅里,必须刷指纹和扫描虹膜才能开门。自从出了徐晋安的事。路老爷子太紧张自己的孙子,大有抓到人之前让他在这里常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