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爹吵了嘴儿,带着弟弟回去娘家了!”
楚三听了哈哈笑,
“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再等几年,伱们姐妹出了嫁,你那兄弟都要娶妻了,他们二人怎得还是这样,两口子一打架,你娘就往娘家跑?”
贾四莲余光瞥见那三人坐在桌前,正使筷子假意捞着碗里的面条,耳朵却是支棱着听着这边说话,知晓他们这是在等楚三离开,当下苦笑一声应道,
“我娘向来就是那性子……”
说罢低下头,装作不想深谈状,楚三识,当着人家闺女们的揶揄人家爹娘,是不太好,便笑了笑放下铜板儿,
“我去摆摊儿了……”
他一走,这面摊上便只剩下那三人了,为的那一人见状,突然低头看向面碗里,
“咦……这面里怎得有只蟑螂……”
他拿手一指那碗中,贾四莲循声望去,果然见那碗里有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那三人见状都是一脸怒色,
“忒那摊主,你过来瞧瞧,你们这面里怎得有蟑螂,你做的甚么生意,是想吃死人吗?”
贾四莲闻言装作吃惊,手里捏着擦桌的帕子走了过去,那为之人见她过来,一只手指向碗中,
“你自己瞧瞧……”
一只手却是作势要过来拉她,贾四莲见状身子一缩,侧到一旁躲过,却不防另一边的男人出手了,那男子一伸手就重重捂住了她的嘴,再伸手抓了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
“唔……唔……”
贾四莲瞪大了眼,挣扎不已,却无奈对方力大,竟是被对方一路拖到了胡同里阴暗的角落中,那为的人手中寒光一闪,迫近了她身前,口中言道,
“小丫头,你死了可别怪我们,要怪只怪你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儿……”
说罢一刀向着贾四莲的腹部捅去,动作间他目光死死盯在贾四莲的脸上,就等着看她瞪眼张口,目露痛苦之色,刀尖刚触及衣衫,才要有力,那人就觉着手肘处一阵剧痛,手上一抖,
“当啷……”
手中的匕落到了地上,再是耳边劲风袭来,一侧太阳穴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脑袋就重重撞到了一旁的墙上,
“啊……”
为那人嘴里出一声惨叫,肚子上挨了一脚,身子一佝,就委了下去,伸手捂住贾四莲那人,只觉得头顶有人影落下,刚要抬头看,自家老大就挨了拳头,身子一矮便出溜到了地上,他心知不好,带着贾四莲连退了好几步,伸手就去摸腰间的尖刀,只手指尖刚触到刀柄,便有人从身后一拳头打在后脑上,
“唔……”
他身子一震,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手上一松,贾四莲便挣扎了他的挟制,跑到了一旁,那三人中剩下的一个,见墙头之上跳下二人,将自己两个兄弟打倒在地,知晓事不可为,转身就跑,却是没跑两步,就见面前又跳下一人来,
“呼……”
牟虎一拳头打去,那人也是练过几日功夫的,见状侧身避过,抬手架住牟虎的拳头,一拳向着他腋下打去,牟虎抬脚踢向了对方的裆部,那人忙抽身后退,却不防身后牟彪过来,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之上,那人踉跄几步,身子前扑,正好迎上牟虎的拳头,
“砰……”
这一拳正正打在胸口之上,打得他后退几步,弯腰护住胸口处,后头牟彪一拳到了,正打在他后腰眼上,那人疼得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这时节牟龙也过来了,牟彪不管兄弟二人如何逮着那人一顿拳打脚踢,转过头回贾四莲,
“四莲,你怎样?”
贾四莲摇头,
“无事……”
继而奇道,
“今儿怎得是你在这处?”
贾家附过平日里锦衣卫的人都在暗处守着,还有二人乔装改扮做了街面上的摊贩,贾四莲久在这街面上卖面,乍一见生面孔,立时便瞧出蹊跷来,她原当只是牟彪只是派了手下人,没想到今日他也来了!
牟彪应道,
“我估摸着这都十来日了,怎得也应当有动静了,便过来瞧瞧,没想到倒是真遇上了!”
那冰铺的东家他派人去查了,初时只查到一家姓雷的富商,雷家是三年前打南边来的,家里有十来间铺子,这冰铺不过其中一间,在这京城之中似雷家这样的商家多如牛毛,十分普通。
雷家做生意倒也是按着套路来的,上官的孝敬不少,该寻的路子也在寻,不过他是外来的商户,想在京城这只大锅里勺食吃,没个十年八不会轻易扎住根的,因而他们也是四处寻路子,到如今最高也不过寻到了工部一名主事门下,按说没这胆子做这些事儿的。
而那日里被带走的刘娘子,锦衣卫跟着追查过去,只查到了刘娘子被人送出了城,到得外头一处庄院之中,锦衣卫的人进庄子里瞧过,里头破败腐朽,竟是已经荒废了许久,这条线却是查不下去了。
“这幕后之人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这事儿决不是一桩简单的杀人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