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金城这个心狠的,我这都快被人砍死了,他也不知回来瞧瞧……他个没良心的……我真是命苦啊……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姐妹几人你眼望我眼,我望你眼,好似这时节才想起,没人去衙门里告诉贾金城一声,三莲拉了拉四莲的袖子,
“要不……我们去衙门里找找爹?”
贾四莲摇头,
“这都天黑了,城里宵禁,明儿再说吧!”
向氏这就皮肉伤,只要不流血了,伤口自己会慢慢愈合的,她这是想借着伤给自己台阶下呢,贾四莲偏不顺着她。
当晚上姐妹几个谁也没去,贾尤传更是没心没肺,吃罢了晚饭还跑到外头玩儿了一阵,才回来倒头睡了,三莲睡在里屋守着向氏,听了向氏一夜的哼哼唧唧。
第二日四莲带着五莲去了外头,留下六莲帮着三莲照顾向氏,待到近晌午了,她才打五莲去寻贾金城,自己则守在这处等着牟彪过来。
牟彪果然来了,同她说起见过大夫的事儿,
“那大夫确实记得,说是那乔娘曾到他那处把过脉,按着他行医多年的经验,应是喜脉,不过日子太浅也不敢太确定,便叮嘱她过些时日再去瞧瞧……”
继而又补了一句,
“那大夫也说是胡秀才那病乃是久拖才至不愈,身子虽差了些,但仍是能行房至妇人怀孕的……因而胡秀才所言九成是真,乔娘那肚子里的胎儿应是他的……”
这便是两夫妻做局让赖东升钻了,赖东升喜滋滋的钻进去,如今弄出了人命案子,还要自己搭上一条性命!
贾四莲点了点头,
“昨儿我们家里也有事生……”
便将向氏到孙家闹那一通,被姚氏肚子上划了两刀的事儿一讲,又将姚氏胆大手黑的事儿也讲了,末了对牟彪道,
“我们都当姚氏是案后才知晓此事,若是她早就知晓丈夫在外头有了姘头,那她应是最恨乔娘的人吧?”
牟彪听了连连头,
“这事儿好办,我们去城外打听打听,那姚氏与赖东升夫妻二人分居,姚氏可是有时常进城,又可是知晓乔娘的事儿,平日里总归要露出些风声的……”
牟彪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草草吃罢了面,便带着两个小厮去了城外,那头五莲去衙门里寻着了贾金城,
“爹,你快回去瞧瞧吧,我娘昨儿被人砍了!”
贾金城闻言一惊,
“被人砍了……被谁砍了?”
五莲将事儿一讲,贾金城的脸立时阴下来了,
“你娘这是还嫌不够丢人么,还好脸去人门前骂……”
一听说是肚子上划了两道,没有性命之虞,贾金城便不想回去了,这事儿闹得这般难看,左邻右舍还不知如何背后议论他呢!
五莲求他道,
“爹,你回去瞧瞧吧,你不回去,娘在家里闹腾的厉害,三姐昨儿晚上就没合眼!”
贾金城知晓妻子的性子,必是在家中狠狠折腾孩子们,当下心头一软,不由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我下衙后回去瞧瞧吧!”
五莲大喜,
“那我们等你回去!”
“嗯……”
贾金城点头,打了五莲先回去,待到下衙,贾金城果然回了家,到了杨花胡同却没有先回家,先在面摊上见了四女儿,
“你娘如何了?”
贾四莲应道,
“无事,不过只是两道皮外伤,大夫说了用药敷一敷,待得伤口慢慢愈合便是了!”
贾金城点头,
“那……孙家那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