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说边进了院子,嗅着花香,江苓开口:“贤妃娘娘做的菜很好吃。”
“对吧对吧,我母妃做的菜太好吃了,我以前老吃撑,后来母妃不怎么做了,昨天我好不容易磨她做了一次,想着太子皇兄和江哥没吃过,便让母妃多做了点送来。”九皇子回味地舔了舔嘴唇。
“你也不你经常吃到啊。”江苓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九皇子作为贤妃的亲生儿子,能经常享用美味,打算问问能不能去偶尔去蹭个饭。
“我小时候母妃经常做,以至我那个时候特别胖,你问太子皇兄,他应当记得。”
“是记得,”萧晟昀点头,“孤还记得,父皇那个时候给他取了个小名,叫‘球球’,后来他瘦下来就不用这个名字了。”
“别揭我短啊,”九皇子捂住脸,“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球球’很可爱啊,殿下呢,以前有没有什么小名?”江苓看着萧晟昀,目光里是满满的好奇。
“他没有。”
“孤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六皇兄是太子殿下嘛,与我们不同的。”九皇子道。
三人进屋,屋里摆了点心,供江苓随时取用,九皇子不客气拿了枚花瓣状的丢进嘴里:“我听说昨晚张太医来了,是江哥生病了吗?”
江苓抱起九皇子面前装点心的盘子:“你可以不提起这一茬的。”
九皇子正要去拿第二块,盘子没了,动作僵了一下,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算一下时间,张太医来的时候正是晚膳后不久,江哥,你不会是吃太撑了吧?”
江苓气咻咻抱着盘子坐到萧晟昀身边:“你的点心没了。”
“哈哈哈,哎哟,”萧晟昀目光冷冷扫来,九皇子艰难止住笑,安慰,“这没什么的,真的,我以前也总吃撑,太医院甚至专门开了助消化的药放在宫里,我跟你说,那个药可难喝了。”
江苓一点也没被安慰到,控诉看向萧晟昀,似乎在问,你不是说没有其他人知道吗,为什么九皇子也知道了?
“你从哪知道的?”江苓扭头,问。
“太子皇兄叫了太医不是什么秘密,问一问就知道了,不过你请太医是因为吃撑这件事是我猜出来的,放心,别人绝对想不到这一层。”毕竟这对九皇子来说,完全是经验之谈。
“算了,”江苓看开了,“知道就知道吧。”
本以为九皇子半夜听到的哭声是个意外,没想到,江苓66续续听到有宫人讨论这件事。
“你们昨天晚上听到了吗,有人在哭,断断续续的。”
“听到了,我还看到有个白影在窗户外飘过,我没敢细看,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行宫以前出现过类似的事吗?采菱姐姐,你去年来过,有没有遇到?”
“没有,不说去年,以前也没遇到这样的事。”
“行宫,总不至于……闹鬼吧?”
“呸呸呸,别瞎说,当心祸从口出。”
江苓从小道上经过,止住范公公欲上前的动作,待走远一点,问:“范公公,你半夜有听到哭声吗?”
“奴一向浅眠,并没有听到过。”
江苓若有所思:“这哭声似乎有些挑人,范公公,你去外面问一问,看其他人住的地方有没有人听到哭声。”
“是。”
江苓找到九皇子,问他之后有没有再听到哭声。
“之后没听到过了,守夜的宫人也说一切正常,”那日之后,九皇子每天晚上都让宫人守夜,“怎么,又有人听到哭声了?”
江苓担心说出来吓到九皇子,摇摇头:“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我好像没见到璃王,他没住在这里了吗?”
“你不说我都没现,我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成日忙些什么,太子皇兄都没他忙。”
江苓把宫人说的关于哭声的事告诉萧晟昀,问他:“殿下有没有什么现?”
“按你所说,除了第一次,后面每次哭声都出现在地位比较低的宫人那里,不论是他们说谎,以讹传讹,还是真有其事,如果幕后之人有所图谋,肯定不会止步于此。”
江苓留意了一下,接连几天都没出什么事,一开始讨论过哭声的宫人也没再讨论这件事,他让范公公问的事范公公寻到了答案,其他地方没有出现过哭声。
是意外么?
江苓单手支颐,愣愣出神。
萧晟昀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摆着棋盘,落下白子,萧晟昀道:“该你了。”
江苓回神,看着棋盘上溃不成军的黑子,头疼:“殿下,我真的不会下。”
萧晟昀不知哪来的兴致,非拉着他下棋,江苓只在现代社会接触过五子棋,哪会下这种,就算萧晟昀边教边放水,他也下不赢。
想到五子棋,江苓眼眸一亮:“殿下,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如何?”
“苓儿想换怎样的玩法?”
江苓见有戏,分别拿着黑子和白子在棋盘上做示范:“像这样,横、竖、斜,五颗棋子连成一条线,便算赢。”
“规则挺简单,”萧晟昀摩挲手里的白子,“是苓儿想出的玩法?”
“不是,我看别人这么玩过,殿下的下法太难了,同我下不觉得无么?”江苓已经快被绕晕了。
“教苓儿下棋也是一种乐,只要与苓儿在一起,做什么孤都不会觉得无。”萧晟昀心中也是这么想,和江苓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