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捏着下巴想了想,目光一亮。
“我是山留宗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兼杂役弟子,全宗门我最大,要不这样,以后就叫我山留大师姐,怎么样?”
裴信:“……”
姜晓晓:“……”
两人一齐僵硬地点头,“是,山留大师姐。”
鲜出炉的五岁山留大师姐打两人去做事,院子周边的杂草清一清,昨天被贼人翻乱弄脏的室内扫一扫,自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派头十足地往外走。
她要去探图,顺便去仙门的市坊溜达一圈,买点炼丹的材料回来。
“大师姐要去哪儿玩,带我一起啊!”
姗姗来迟的6多宝坐着他的祥云法宝飘过来,半路上刚好听见阮棉的称呼,叫得那叫一个欢。
阮棉无语地看他一眼,大清早就这么活泼,不知道的以为他才五岁呢。
“爬山锻炼,然后去市坊买东西。”阮棉实话实说,然后两只小手一伸,“多宝小师弟,零花钱。”
6多宝被这一声小师弟喊得哈哈大笑,爽快地付了今日份的零花钱,又道:“走,我陪你爬山,然后带你去逛街。”
山留宗来的小师妹太可爱了,哈哈哈,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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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昨日吃了闭门羹的慕容两兄妹正在阮府做客。
慕容家有元婴老祖坐镇,比阮家地位高得多,两人一来,立即受到了阮泽茂夫妇和阮雨晴一家三口的热情招待。
一番寒暄后,慕容静拉着阮雨晴去了她的闺房,指着自己裹着丝巾的头,眼睛通红地骂道:
“那个小贱人,她就是嫉妒我,竟然用带了魔气的剑偷袭我,我吃了生丹,一天一夜才长出一寸,呜呜呜,这让我如何出门见人。”
阮雨晴同情地拍拍她的手,“好了,不要理那个疯丫头,我替她同你道歉,正巧我得了一张丹方,对生有奇效,一会儿就帮你炼制,保管你明天不用包着丝巾去绿萝城。”
“真的?没骗我?”慕容静一想到可以漂漂亮亮地出门,欣喜若狂,“表妹真是天资聪颖,这么小就已经会炼丹了,这也是你那个师父入梦传授吗?”
阮雨晴没敢点头,她记得吴冕真人应该只懂剑法。
她赧然一笑,“表姐别笑话我,是我自己研习古籍时偶然拼凑出的丹方,你放心,成品已经找人试过了,绝对管用。”
“不会不会,我的幸福全靠表妹了。”慕容静笑得真诚,心里却有点打鼓,想着不行就让哥哥先试药,真有用她再吃。
姐妹俩亲亲热热地客气一番,慕容静话锋一转,又告起状来。
“你不知道,你那个嫡妹自大又狡猾,她和仙门八宗立下赌约,知道自己完不成宗门任务,竟用灵山拉拢剑宗的裴信、丹宗的姜晓晓和器宗的6多宝,指望他们带她进秘境,我真想不通,那三个人疯了吗,不嫌跌份。”
阮雨晴眼底快划过一抹暗光,嘴角翘了翘,“表姐不用担心,那三个人必定不会帮她,阮棉这次输定了,咱们下个月便可以大大方方去山留宗修炼。”
呵呵,该说她这个嫡妹运气差还是运气差呢?
上辈子昙花秘境内生突变,大批弟子不幸身亡,其中三个最出名的,就是剑宗大师兄裴信,丹宗小师妹姜晓晓,还有器宗的宝贝疙瘩6多宝。
指望三个必死之人帮她通关,想得美,别到时候连她自己都跟着栽进去,这下有好戏看了。
慕容静以为那三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到时候会临阵反水,忽然期待昙花秘境早些开启,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阮棉孤立无援的狼狈模样了。
姐妹俩默契地相视一笑,转而说起拍卖会的话题。
慕容静压低声音问:“表妹,听说你家找到了记录绿萝夫人当年丹道比试第一的留影石,可是真的?”
阮雨晴神秘一笑,点点头,“逛街时偶然拾获,没想到恰是方城主急需之物,多亏它,我才有幸得了拍卖会一个贵宾室的名额。”
“太好了,久闻方城主极爱绿萝夫人,为了唤醒她失去的记忆,不惜下血本四处搜寻有关她的留影记录,没想到这等好运会落在表妹身上,表妹果然是有福之人!”
“表姐又笑话我,表哥表姐若不嫌弃,届时跟我一处如何,咱们兄妹也好做个伴。”
“正有此意,这下好了,总算不用跟家里那些长辈挤在一间屋了,哈哈!”
阮雨晴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心中却在盘算着,利用此次机会和方城主、也就是拍卖会的幕后东家搭上关系。
她现在很缺钱,得有条路子出售自己炼制的丹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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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阮棉也在仙门市坊买了一堆极为常见的灵草,还有一个红泥小丹炉,像是玩过家家。
因为有6多宝跟着,她一个小孩子也没吃亏,这些东西总共才五块下品灵石,只不过全程被围观就是了。
她现在很缺钱,打算一会儿照着从直播里刚学会的丹方炼制一个试试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万一捣鼓成了,明天拿去拍卖会出售,会有人要吗?
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裴信、姜晓晓早已忙完各自离去,6多宝见她开始看着前方呆,以为她逛累了打瞌睡,自觉关门走人。
阮棉没理会,跟着直播画面里女仙师的手法,仔细地挑选灵草,清洗,萃取精华,然后打了一套法诀,将沸腾的药液收入红泥小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