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讨要安保费的人都不敢上门了。以前吃喝不给钱的衙门差人现在也知道给铜钱了。
前世卞天磊也是原主走到哪跟到哪的好兄弟。
卞天磊不识字也不能打,但是他媳妇儿葛三娘是个威武的女将。
两把菜刀使得虎虎生威,让敌军不得寸进。
他们夫妻二人曾多次劝原主不要耽于享乐,可毫无效果,原本他们可以有很多次逃生机会。
葛三娘随便投到哪家帐下都会受到重用,她手下的娘子军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
可最后他们夫妻二人为原主战死沙场,而原主甚至还没收敛他们二人的尸身,直接投降对方。
还没到下值的时间,安景之拎着烧鸡,又打了一瓶烧酒,溜溜达达地直接回了沈家。
迎面撞上了沈献仪,女子长得落落大方,仪态端庄。
“怎的这个时间回家了?”
安景之拎着烧鸡和烧酒,直接放到院中的石桌子上。
然后绕过石桌伸出右手,拉着沈献仪的手腕,一起坐在石凳子上。
沈献仪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不开,只能微红着脸颊任他拉扯。
“夫君,下人都看着呢,不好无礼。”
“看着就看着呗,我拉拉自家媳妇的手怎么了?”
“我特意去我兄弟那边拿的烧鸡,我跟你说,我这弟媳妇儿葛三娘做烧鸡的手艺实在一绝。”
“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来来来,你也陪我尝尝。”
打开包着烧鸡的油纸包,直接把鸡腿撕下,从鸡腿上扯下一块肉,直接喂到沈献仪的嘴边。
沈献仪有些不知所措,“夫君,我自己来吧。”
“不用知道你爱干净,你自己来不得弄一手?”
“这东西就是得用手撕着才好吃,我喂你。”
她转身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丫头全都低头,假装看不见两人的行为。
安景之一直举着胳膊,沈献仪强忍着羞涩,檀口微张。
“好吃吧?”
沈献仪眼睛微亮,“嗯。”
时值王朝末年。
虽然开叶县暂时还算太平,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太平可保不了多久。
安景之想来想去决定走原主走过的那条路,别人已经踏出那条路的可行,他又何必去折腾。
只要不被富贵权力迷失心智,这天下不跟白捡一样?
让别人打生打死他就先苟着。
再过不久,造反起义军就会攻打开叶县。
作为开叶县的捕头也有守城职责。
但原主压根就不想守,又不想落了面子,否则以后还怎么在兄弟面前立威。
然后就忽悠老丈人去出钱出力帮忙召集百姓守城,而他则带着身边的一群最信任的兄弟以及兄弟家人,从其他城墙偷偷溜了。
当然对外说的是他们偷偷出城,然后来个里应外,为了防止大家担心,所以让他们把家人带上,自己把家人都留在县城里,以示自己无私心。
其实是怕要是把兄弟们的家人也丢下的话,兄弟们就不会再服他。
或许会拼了命也要跑回开叶县,这样就与他逃跑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带着一会儿兄弟偷偷出去,没多久城就被攻破了。
火光大放,城内到处都是惨叫声。
他以城已破,没办法里应外合,为了兄弟们的性命,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借口直接遁走,投靠了别人。
至于被他留在开叶县筹集粮食,招募人手守城的沈郸父女得知被抛下后也十分绝望。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沈郸筹集的那些粮食被冲入城中的乱军争抢反而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就这样他们也捡回了一条命。
沈郸只恨自己眼瞎,听信那道士的话,害了女儿的一辈子。
他们带出来的人随着遇到的起义军和官兵残军越来越多,人数和粮食都在急剧消耗。
然后没多久就遇到被投靠的老大克死的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