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拿到厂子的控制权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个厂子不能有两个主事人,人家也不是非他们不可。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顾虑,听完梁书记的一番话,他才知道梁书记应该也是倾向于同意,这才敢这么问。
“我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人家都在变,咱们不变,那咱们就会落后,有句话大家应该都听过,树挪死人挪活,只有不断变化才能求活。”
“落后挨打的事情,咱们经历得还少吗?”
“既然南方敢优先推行,那咱们就不算是第一个出头的,只要咱们盯着点,人民就能多一个岗位。”
“我提议,同意安景之的提议,出了什么问题我来担。”他沉声道。
周局长想了想第一个附和梁书记的话,“我也同意。”
他看着还未表明态度的众人,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咱们同意这一项投资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份投资。”
“别忘了,这位港商安景之在港岛也是数得上的大老板,他竟然能弄来第一条生产线,是不是就能弄来第二条生产线?”
“咱们想要一条生产线就得求爷爷告奶奶,拿到手的还是人家淘汰下来的东西,如果咱们跟这位港商打好关系,以后是不是也能通过他的手去买一些咱们急需的东西?”
“除了生产线,是不是也能买一些别的东西?总归咱们跟他都是老家人,有些话会更好说,他能选择在咱们这里投资证明,也是看重这份乡土关系的。”
“大家想一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也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梁书记的。”
举手表明态度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思想较为保守,他们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选择了弃权。
跟周局长见完面的当天,安景之就开车回了村里。
不仅是他答应三康线的投资和公路还没落实。
更重要的是,他家居然被偷了!
县公安局的一边擦汗一边跟安景之解释。
安景之本身没什么职位,也不是他的领导,但他对于三康县却十分重要。
如果因为偷盗事件让安景之一气之下把答应的投资和捐款都给撤了,那他们公安局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林局长,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公安同志,要不是你们这个案子也没办法这么快就破了。”
好在家里人都没受什么伤,要不然安景之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安先生能理解就好,”林局长心下稍微松了口,认真解释道:“偷东西的人我们也全都抓到了,他们是团伙作案。”
安景之的归来,让村里不少人都在眼红。
但敢动手的只有一个范立君。
范立君跟安家人一向不对付,安大鹏的腿在挖沟钳的时候被摔断了,说起来也有范立君的一份。
要不是范立君当时跟安大鹏争吵,安大鹏也不可能会出意外。
他回来后就在想怎么对付这个范立君更合适,但因为手上事情太多,一直没有提。上日程,没想到这个范立君竟然主动撞上来了。
对方伙同县里的一个混混团伙,三更半夜跑到安家去想把那些值钱的电器和纸钱的都偷走卖掉。
但他们的动静被起来上厕所的安庆新现,还好安庆新力气大,只受了点皮外伤,就是东西没保住。
报警的当天,公安局高度重视,直接就在窝里把这伙人给抓了个人赃并获。
这伙人直接就把范立君给供了出来。
安景之脸色阴沉:“如果起夜的是娘。”
林局长额头又开始冒汗,“这伙人偷盗数额重大,加上他们过往,也有不少犯罪记录,一定会数罪并罚,从严从重。”
“至于这个范立君,他也参与分钱,参与偷盗,也会被判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