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逃,我身为世子,逃了就是叛变,到时候不只是侯府,还会有无数无辜的人因为我丧命。
而且,我也没必要逃走,祖父最后一次征战就是在云洲,祖父用两块玉佩制衡我,让我不得造反,却没有想到皇上会把我们流放到云洲。”
舒兰熏捻着手指,神色不明的问道。
“既然如此,抄家流放之前,我去书房找你,那时候你也在演戏?”
既然云洲是沈家藏宝的地方,那舒兰熏怀疑,沈逸兴当时落寞的样子,也是在演戏。
沈逸兴轻叹一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不是,兰熏,我从来没有对你演过戏,我确实没有想过皇上会下手这么狠,
祖父说当今皇上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就算是忌惮我们家,顶多是削爵……之前的所有安排都是按照削爵部署的。
有些……事情我知道的太晚了,对于应对抄家流放,留给我能部署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而且如果没有这次抄家流放,我也没有想过拿回那快玉佩,
现在我想要拿回那枚玉佩,就不能在祖母面前动用黑甲军中的人,甚至不能让她看出黑甲军在我手中,
一旦让祖母觉手中的玉佩不是军队,而是财富,她一定会将玉佩给我父亲的。”
感受到舒兰熏疑惑的目光,沈逸兴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略带着自嘲意味的笑容。
“军队是活的,就算到我父亲那种人手里,他也压制不住,还不如给我。财富却是死的,在谁手中,谁就能享受。”
舒兰熏点了点头,明白了,对于侯爷那种蠢货再牛叉的军队,在他手里都是棒槌,甚至还会砸他自己脚。
沈逸兴暗示到这种地步。
舒兰熏垂下眼眸。
一阵风吹过,月影被摇摆的树枝,切成碎片。
树叶沙沙作响。
“我能相信你吗?”
“我若骗你,我便不得好死。”
“那你拿到老侯爷的战利品,然后要做什么?”
“当然是拥兵自重了,不能让皇上白忌惮。”
沈逸兴说的理所应当。
舒兰熏觉得自己错了,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世子回来了,而是小世子又进化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嗯……啊……别……公子……”
不远处压抑的奇怪声音,